這個霍岑就有點發(fā)愁,他一直都知道主子有點不正常,但沒想到他竟然已經變態(tài)到這種地步,讓他爬在人家夫人的屋頂上偷聽,就想知道人家喜不喜歡他送去的賠罪禮,怎么人家不喜歡,他還能逼著人家喜歡不成?“大人想聽真話還是假話?”謝逆置身一片昏黃的燭光中,眼一瞇,笑道:“那就得看你是想活得久一點,還是想英年早逝?!?/p>
霍岑只覺得脊背一冷,他懂了,然后繪聲繪色講起來,“……”顧南枝就是做夢也想不到,她抱著顧南山哭著叫人請大夫的時候,屋頂上趴著個人。
霍岑說完,見謝逆一點反應都沒有,心里泛起嘀咕來,他們家大人狗是真的狗,但那張臉還是很能唬人的,那些個小姐,夫人,小娘子什么的,哪個見了他不是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,這位夫人為何這么怕他?謝逆眼皮子都沒抬,揮手讓他退下。
霍岑離開后,他拿出顧南枝給他的那張帕子,輕輕撫摸著,苦笑了一聲,“你就是這么想我的嗎?”翌日,一大早,裴家就亂了起來。
管事的婆子全都聚在攬月閣前,大聲吵嚷著要見顧南枝,得知她不在,她們竟然鬧到老夫人跟前。
“老夫人您看這該怎么辦,世子夫人不在,我們拿著對牌找誰支銀錢去?這一大家子總不能都把嘴掛起來,不吃不喝吧!”“還有這馬上要開宗祠過繼哥兒,也得拿個章程出來?!?/p>
“……”幾個婆子七嘴八舌,吵得老夫人頭都大了,她久不理家,過慣了清靜日子,哪里還聽得了這些。
她叫宋媽媽從她私庫中,取了銀錢才把這些婆子打發(fā)走,想到只一日,就花了她差不多百兩銀子,她一陣肉疼,越發(fā)怨恨起顧南枝來。
“老夫人喝盞茶去去火,想來世子夫人很快就會回來的。”
顧南枝不在的這兩日,江臨月得空便服侍在老夫人左右,給她捏肩捶背,她又慣會哄人。
老夫人接過茶喝了一口,放桌案上一扔,指著宋媽媽說道:“你去看看洛白回來了沒有?!?/p>
昨晚,裴洛白親自寫了請?zhí)?,一大早就出去送了,謙哥兒本是他的親生子,讓他過繼到他名下已是委屈,等開宗祠那一日,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,絕不能讓人小瞧謙哥兒。
臨近中午他才回來。
“洛白發(fā)生什么事了,不順利嗎?你怎么瞧著垂頭喪氣的?!?/p>
見他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,老夫人皺著眉頭問道。
江臨月一顆心也懸了起來,眼巴巴的看著他。
趙氏是個心大的,“不就是出去送幾張請?zhí)?,能有什么事?洛白一定是累著了?!?/p>
裴洛白喝了口茶,苦笑了一聲,若真是這樣就好了,他抬眼看著老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