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語氣帶著祈求:“南梔,我沒有騙你,你可以去查,我奶奶就住在——”
“夠了!”南梔不耐煩地打斷我,“我沒空欣賞你演戲。”
她語氣嚴(yán)肅,帶著警告:“我告訴過你,我是不婚主義,你也答應(yīng)了?,F(xiàn)在是想出爾反爾嗎?”
“所以,你是不會跟我結(jié)婚的,對嗎?”我問。
“不會?!彼裏o比確定的語氣。
“好,我明白了?!蔽肄D(zhuǎn)身離開。
從會所出來,我麻木地在路邊走著。
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顏色,變成背景板。
除了自己漸漸冷掉的一顆心,我失掉所有感覺。
電話鈴聲響起,我機(jī)械地接聽。
聽筒里,南梔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。
“向前,我知道你是嫉妒姚鳴,今天才會做出這樣的荒唐事。不過姚鳴大度,他說不會跟你計較,你現(xiàn)在回來,跟他道個歉——”
我掛斷了電話。
冰涼的觸感落在臉上。
我抬頭一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下雨了。
仿佛失去了渾身的力氣,我蹲在地上,任雨水在身上拍打著。
忽然,頭頂?shù)挠旰孟裢V沽恕?/p>
仰起臉,正上方出現(xiàn)一把黑色的傘。
視線掃過舉傘人的胳膊,再到肩膀。
我看到了他的臉。
一張很美的臉。
“謝謝?!蔽椅宋亲樱安挥霉芪?,你先走吧。”
那人卻輕輕一笑。
仿佛平靜的湖面漾起一朵小水花。
就,十分養(yǎng)眼。
“終于看到天天小朋友哭鼻子了?!?/p>
這語氣,我皺著眉頭又看了看他,再加上這長臉。
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。
幾秒鐘后,久遠(yuǎn)的記憶襲擊大腦。
我恍然大悟。
“你是小飛機(jī)!”
“天天還沒忘記我,真好。”她輕輕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