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看他的瑜兒和周清坐在一起,就怎么不爽,雖然周清年紀(jì)不小,但是他心中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這種感覺,讓他不由得先出聲問周清,也算是分散他自己一直不停地往后視鏡看的注意力。
周清愣了一下,不過他很聰明,很快就明白傅紹爵問這句話的意義,他也沒想過要隱藏些什么,就直接將事實給說出來了,“是這樣的。這件事情是校長安排的,本來就說要接你們?nèi)ボ娽t(yī)大學(xué),因為本身你們是客人,我們是主人。所以,這兩天早就安排好了。但是,校長臨時又讓我來云海灣接你們。我覺得,可能是校長有點害怕你們了。畢竟上次發(fā)生的事情,就已經(jīng)讓校長受到了不少的譴責(zé)?!?/p>
本來,他就對那個劉營城沒什么感覺,劉營城無論是說話做事,都感覺像是一個奸詐的商人,而不是一名正氣凜然的軍人。
所以,他一直心里都不喜歡他。
包括劉營城那個陰險的女兒劉欣茹,他也不喜歡。
在他的心目中,軍人是一個神圣的職業(yè),怎么能由這樣的人玷污。
但是!
在軍醫(yī)大學(xué)的這些年,他卻看清了一些事情。
原來……并不是所有的軍人都正氣凜然。
道貌岸然的軍人,比比皆是。
表面上一副正氣凜然,實際上卻是一個小胸襟的小人。
只是,哪怕是這樣,他又能如何呢?
人家有后臺,有錢,別人愿意承認,他什么辦法也沒有。
就像軍醫(yī)大學(xué),本身他應(yīng)該才是校長,但是卻被劉營城給奪走了,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位置被奪走,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權(quán)力被抽空。
哪怕,再心有不甘,也無能為力。
傅紹爵像是看到了他的黯然,他的無能為力,嘴角倏然勾起一絲運籌帷幄的弧度,“他受到譴責(zé)是必須的。然而,在這場比試結(jié)束以后,他就不會再是軍醫(yī)大學(xué)的校長了。至于誰會取而代之……”
后面的話,他一句都沒有說。
他確實很欣賞這個周清,而劉營城一旦下了那個位置,只要周清想爭取,那么那個位置就一定是他的。
這件事,他再清楚不過了。
可能在軍醫(yī)大學(xué)所有領(lǐng)導(dǎo)的眼里,周清只是一個普通的退伍軍人。
但是實際上,是怎樣,他很清楚。
周清不是沒有后臺,只是不愿意去用罷了。
這句話一出,周清的眸子閃爍了一下,隨即變得沉暗下來,默默地掃了一眼自己的腿,心中苦笑不已。
他已經(jīng)是一個廢人了,又怎么能接下這樣一個重擔(dān)。
他之前放任劉營城奪走他的權(quán)力,不僅僅是因為他不愿意去求助他的后臺,更是因為他的腿。
他的腿治不好了,很早以前到現(xiàn)在都治不好,從他腿殘疾以后,他心中的火苗就熄滅了。
什么金錢,什么權(quán)力,什么軍人,他統(tǒng)統(tǒng)都不愿意去想,他只想這樣墮落下去,生活下去。
見周清一直沒有說話,華紫菀扭頭看了一眼,就看到了他臉上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