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愿意去做一名律師,并不是因為他家里人,也不是因為他喜歡這個職業(yè),而是因為他見慣了權(quán)力帶來的一切,他想過一種不一樣的生活。
這樣的生活不處于那個圈子中,沒有那么多的爾虞我詐,也沒有那么多的特權(quán),只要不站在頂峰上的人,誰也不能無視這樣的規(guī)則。
他享受這樣的生活給他帶來的樂趣,更喜歡用這樣的方法為一些注定被壓榨的人,拿回屬于他們應(yīng)有的東西和權(quán)利。
而對于法官,對于祖知煊這種人,則是他最厭惡的人之一。
沒有本事,只有身世,只知道以身世壓人,若不是小瑜他們的身份都不簡單,怕是這次真的要栽了。
哪怕他的身份也沒那么簡單,但是在軍事法院,他根本就插不上手。
“靳律師!你說話可要有真憑實據(jù)!現(xiàn)在證人、證詞、證據(jù)都已經(jīng)擺在面前,由不得你不信,被告的整體考核成績確實是弄虛作假的,射擊考核的成績更是有視頻為證!”
法官具言厲色,張口閉口間,都是凌厲的聲音,仿佛靳柏羽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一般。
“射擊考核?呵!法官,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件事?!比A紫菀挑了挑眉,連身子都沒站起來,完全不給法官一點臉面。
她犀利的眸子冷冷地射向法官,哪怕她坐在臺下,哪怕她沒站起身來,那身上傳來的煞氣,都有一種居高臨下之感。
“什、什么事?”法官一張臉上嚴(yán)厲陰鷙,卻也被華紫菀的目光給影響到了,完全沒有在意她的無理,只是順著她的話問道。
華紫菀擺弄了兩下手指,抬眸看向法官,漆黑的眸子猶如黑洞一般,仿佛能將所有東西給吸進去。
法官的視線觸及到她的眼睛時,一下子就怔住了,只是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,仿佛什么都忘了。
耳邊傳來了她一字一頓的清冷聲音:“在國防軍校的整體考核上,祖知煊就曾經(jīng)質(zhì)疑過我的槍法,最后被我證明了我的槍法和成績沒有任何問題。法官,你是不是也想試試我的槍法?!嗯?”
話音剛落下,僅僅是瞬間的功夫,她的右手上就旋轉(zhuǎn)著一把銀色小巧的shouqiang。
shouqiang旋轉(zhuǎn)地很快,玩的也很熟練,仿佛槍已經(jīng)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,比起一個死物,這更像一個活物。
“咔——”
銀色小巧的shouqiang停在了她的掌心之中,調(diào)整好位置,她的唇角漾起一絲邪肆和嗜血,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指向了法官。
“嘩嘩嘩——”
這個動作一出,滿座喧嘩,無論是坐在上面的陪審團,還是祖知煊,亦或者是法官,都處于喧嘩震撼之中。
法官拉回了思緒,就看見一把槍正對著自己,他自問心理素質(zhì)不錯,但是這事關(guān)生死的事,哪怕他經(jīng)歷過再多的事,這惜命的他碰上了這種事情,也是按耐不住的。
“別!別!”法官身子抖了抖,感覺渾身發(fā)冷,他趕忙重復(fù)了兩句話,聲音有點發(fā)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