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行禮物?
唐詩的腦子有些轉(zhuǎn)不過彎,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出現(xiàn)了幻覺。
她皺了一下眉,雙手放在了原罪的臉頰上。
這孩子考得是真好,他當(dāng)初說要拿第一,就真的拿了第一。
他背后得多努力,才能做到這個地步啊。
原罪,真的很棒,很厲害。
她想夸獎幾句,但即使是醉了,腦海里也牢牢記著那個男人的話。
如果他不離開,對于那個男人來說,就毫無價值,是要坐牢的。
她垂下睫毛,索性閉上眼睛,希望這個幻覺趕緊消失。
可是她卻感覺有人將自己扶了起來,進(jìn)入電梯,然后進(jìn)入她自己的臥室。
躺在床上的時候,她看向天花板,這才知道,那個不是幻覺,真的是原罪。
唐詩猛地一下起身,來到客廳。
可是客廳除了粥香,人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
現(xiàn)在是凌晨兩點,原罪來看過她,但是又走了。
唐詩急得不行,大概是身體里還在洶涌著酒精,她馬上就打開門,然后進(jìn)入電梯。
“原罪?”
她在樓下喊了一聲,卻沒看到人。
唐詩突然有些慌張,似乎這次要是見不到,以后就真的見不到了。
“原罪!”
她跑出了小區(qū),渾身都是汗水。
但原罪依舊不在。
唐詩像是無頭蒼蠅一樣,轉(zhuǎn)了許久。
一個小時后,她才怔怔地回到樓上。
如果不是廚房的粥香,她真的會以為今晚會是一場夢。
她坐在客廳,一點點的喝著粥,卻怎么都睡不著。
她想去找警告過她的那個男人,原罪要走了,她可以悄悄見他最后一面,只要不被發(fā)現(xiàn)就可以了。
可是她沒留下男人的電話號碼,而對方也有意要讓她徹底淡出原罪的視線。
隔天一早,李朦又打來了電話,說是聯(lián)系不上原罪,學(xué)校那邊也想采訪他,然后用來做招生視頻。
唐詩的嘴里苦澀。
“李老師,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,估計出國了吧,他的家人來接他了?!?/p>
“什么意思?原罪的家人不是......”
“是他真正的家人,很有勢力,我以后再也見不到他了,再也見不到了?!?/p>
說完這句話,她才感覺自己的臉頰濕漉漉的,原來眼淚又在往下掉。
真狼狽,明明是她自己放的手。
“詩詩,那他的高考志愿怎么辦,不填了?”
“可能已經(jīng)被國外的大學(xué)錄取了?!?/p>
唐詩閉上眼睛,只覺得心里難受得要命。
李朦也不好再說什么了,畢竟對于學(xué)校來說,原罪只要拿下高考狀元,這宣傳力度就已經(jīng)足夠了,至于他會去哪個學(xué)校,其實沒多少人關(guān)心。
李朦本來想安慰唐詩幾句,但是唐詩已經(jīng)掛斷了電話。
接下來的一周,唐詩依舊是渾渾噩噩的。
她終于沒忍住,給原罪發(fā)了一條短信。
但是信息被拒收了,原罪把她刪了。
她的瞳孔狠狠一縮,又不死心的給他打了電話。
號碼已經(jīng)被注銷,變成空號了。
鋪天蓋地的恐慌瞬間蔓延上來,唐詩去了學(xué)校,去找了好幾個地方,但是始終沒有原罪的影子。
那個少年就像是一陣風(fēng),以最青春的方式闖進(jìn)她的生活,卻也以最決絕的方式離開了。
如果不是家里還有他的生活痕跡,唐詩會覺得這短短的一年半,是自己做的一場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