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商業(yè)場上成王敗寇,蘇氏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掌權(quán)人的無能導(dǎo)致的,蘇挽星,你別太把自己當(dāng)回事了?!?/p>
說完,他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。
只剩下冰冷的嘟聲像重錘一次次往我心上砸。
這一瞬間,周圍的一切都好像在遠(yuǎn)離我,鮮艷的色彩也在頃刻間變成黑白。
我是不是被全世界拋棄了?
意識恍惚時,再次響起的手機鈴聲將我一下拉回現(xiàn)實。
這次打電話來的是我姐蘇明詩。
接起,只聽她幾近苛刻的語氣:“你在哪兒?媽要尋短見了!”
我狠狠一震,猛地站起身來往機場外跑。
……
趕回家里已經(jīng)是一個小時后。
走進宅門,客廳里我媽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啜泣聲余音繞梁。
我爸臉色鐵青,我姐和我弟也看著茶幾上的《收購合同》一言不發(fā)。
我走進去,嗓子發(fā)干:“爸,媽……”
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,只見我媽突然起身沖我撲了過來。
我以為她想打我,下意識抬手遮擋。
然而下一秒,我媽卻跪在了我面前,聲淚俱下的哭喊:“星星,媽求你了,你救救蘇氏,幫幫爸媽吧!”
“你去和傅言洲復(fù)合,你去討好他,讓他放過蘇家吧!”
從我有記憶以來,這是我媽第一次喊我“星星”。
以前她喊我,都是“你”怎么怎么。
還有我爸,蘇明詩,蘇景翊,他們都一樣。
而現(xiàn)在,為了讓我去討好一個男人,我媽竟然不惜跟我下跪。
我一點母女之情都感覺不到,只覺得諷刺。
“媽,你太看得起我了。要是傅言洲真把我當(dāng)回事,我還會被甩,被送去冰島嗎?”
我松開扶握她的手,抽身往后退了一步就要離開。
“星星?!蔽野钟纸凶∥?。
他走到我面前,眉眼溫柔的就像個慈父:“傅先生以前就最疼你,你去求求情,他一定會答應(yīng)的。這個家也是你的家,難道你要看著一家人無處可去嗎?”
家?我的家?
在冰島兩年,我的父母,我的親生姐弟,沒有一個人給我打過一個電話,發(fā)過一條短信。
如果那時我哪天突然死了,恐怕直到尸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