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懵了一下,回過神來,立馬死死拽住僅剩的衣服,和她爭搶起來。
可我的力氣終究沒她大,眼看就要被她得逞,急眼的我直接一腳踹過去,將她踹了個(gè)人仰馬翻。
我捂著緊要處,后退兩步,隔著火堆怒問:“你想干嘛?”
這個(gè)瘋女人,簡直有病,想我死就算了,剛才的所作所為,讓我完全無法理解。
白娘娘好整以暇的起身,拍了拍被踹的地方,咯咯笑了起來:“小壞種,竟然這么用力踹我,咱倆都老相識(shí)了,你也真狠得下心,半點(diǎn)不留情?!?/p>
我倆可是仇人,這話她也好意思說?
好像我們倆關(guān)系多好似的。
我惡狠狠的盯著她,怒斥道:“你真不要臉!”
白娘娘柳腰輕擺,緩緩走向我,臉上似笑非笑:“不要臉?小王八蛋,你可別忘了,我的臉現(xiàn)在可是貼你臉上。不,我整張皮都在你身上。你要這么嫌棄我,有本事把皮還給我。”
我鐵青著臉,攥著拳頭吼道:“是你先把我的皮拿走的!”
白娘娘不置可否:“那這樣吧,咱兩現(xiàn)在換一換,我把你的皮還你,你也把我的皮還我,怎么樣?”
我冷哼一聲,說:“別跟我扯謊了,這種鬼話你以為我會(huì)信?”
白娘娘一步步向我走來,臉上笑容愈發(fā)燦爛:“到底是我在扯謊,還是你貪戀我的皮,不想還給我?小壞種,你不會(huì)看上娘娘我了吧?你要是承認(rèn),娘娘我就做主把皮送給你,怎么樣?”
她手指繞住一縷頭發(fā),眼神嫵媚勾人,似乎想讓我出糗。
這要是正常情況下,我還真不一定頂?shù)米?,畢竟她這身皮相確實(shí)生得美。
可現(xiàn)在,我對(duì)她只有一個(gè)評(píng)價(jià)——搔首弄姿。
她是不是忘了她現(xiàn)在是啥模樣?
滿身爛泥,衣服破破爛爛,頭發(fā)還亂七八糟粘在一起,跟雜草似的。
我一臉嫌棄的說:“得了吧,你現(xiàn)在跟條臭水溝里鉆出來的狗一樣,就算脫光了,我也沒心思。”
白娘娘笑容一僵,隨后五官扭曲,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她尖叫一聲,張牙舞爪的朝我沖了過來。
我還沒跑兩步,就被她直接摁倒在地。
此前的經(jīng)歷,讓我下意識(shí)的別過頭,兩只手胡亂揮舞起來,想把她推開,可我揮舞了半天,連她衣服都沒碰到一角。
刺啦一聲,我突然感覺大腿一涼。
抬頭一看,她手里拿著一塊破布,瞥了一眼后,她就嫌棄的扔到了一邊。
我氣得再度抬腿,對(duì)著她的臉狠狠踹了過去,卻被她反手抓住腳脖子,往兩邊一掰。
白娘娘任由我無用的掙扎,將我死死按住。
看著她臉上逐漸扭曲瘋魔的表情,我瞬間感覺一股涼氣順著脊骨直沖頭頂,渾身泛起雞皮疙瘩。
這個(gè)瘋女人,她到底想干什么?
不會(huì)是想把我剝皮剔骨,大卸八塊吧?
不知過了多久,也許只是一秒鐘,也許是一小時(shí),她松開了我的腳脖子。
起身看了我一眼,她嘴角一咧,突然抬起腳,輕輕踢了我一下:“咯咯咯,小壞種,你怕個(gè)什么?你這么喜歡娘娘,娘娘疼你還來不及呢,怎么舍得傷害你呢?”
我渾身一抖,終于回過神,手腳并用的躲到了案桌低下,眼淚控制不住的涌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