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趙祁玉和趙墨山一愣一愣的,好似她真的被欺負慘了。
看熱鬧的百姓們,頓時也紛紛指責道:“這小娘子真是可憐,和相公回家里,還要被人辱罵,誰咽的下這口氣啊?!?/p>
“對啊,又不是泥巴捏的人,軟和沒脾氣,要是我,也要被氣得暈過去,這事兒就這么算了,還真當人好欺負的?!?/p>
“可憐了他們一家三口,恐怕又要回去了?!?/p>
云藥聽到這些指責安定侯府的聲音,連忙善解人意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,同眾人福了福身。
極為有禮地說道:“多謝諸位仗義執(zhí)言,但我也知曉,侯爺和侯夫人定然都不是故意的,他們不是沖著我和相公,還有我的孩兒來的?!?/p>
“只是我確實心里難受,想著既然與侯府這般不合適,不如還是打道回府算了。”
“也難為侯夫人了?!?/p>
她柔柔地轉頭看向安定侯夫人。
也不說別的,話就講到了一半,剩下的都沒說出口。
一句難為侯夫人了,就讓大家都有了猜測的空間。
便紛紛看向安定侯夫人,眼底全是八卦的好奇。
還有惡意的揣測。
安定侯夫人看著云藥,眼睛差點冒出火星子來。
她沒想到當年李翠萍那么好對付的一個下賤女人,她的兒媳婦兒竟然手段如此厲害。
幾句不痛不癢的話,就將她架在火上烤。
把她多年經(jīng)營的好名聲,一下就差點敗光了。
安定侯夫人垂下眸子,緊緊拽著手里的帕子,她咬牙切齒地笑著,“兒媳這話說的,可真是傷了我這做母親的心,都說了方才的事都是誤會,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才是。”
誰是她兒媳!
云藥轉頭便看到趙墨山渾身氣息冰冷,便知他也極為厭惡此人。
她眼珠子一轉,輕笑了聲,“雖然我這人說話不中聽,但還是有一事想要說清楚,我的婆婆早就魂歸故里?!?/p>
“侯夫人一口一個兒媳,我倒是都不知道該如何應承了?!?/p>
云藥捂著唇,不動聲色地看向安定侯夫人。
只見她面色有一瞬間的猙獰,像是沒想到云藥竟然這般不好對付,與她所設想的,鄉(xiāng)下賤皮子有所不同。
自然云藥也沒想著和安定侯夫人一直僵持著,便又轉了下話鋒,“夫人不是說,要讓咱們進府嗎?”
“那咱們便在此處等著侯爺回來好了?!?/p>
安定侯夫人聞言立即怔愣住,“你說什么?”
云藥眨了眨眼,“我與相公初來乍到,方才小廝不都說了嘛,阿貓阿狗可不能進?!?/p>
“相公與侯爺可是有著血緣關系的,想來要是侯爺能進,相公同我和小玉都能進了?!?/p>
她就是在拐著彎將安定侯夫人說成了外人。
既然安定侯夫人的人,有意刁難,那她就順著她的意,繼續(xù)作下去,順便看看安定侯的意思。
云藥也很好奇一點,安定侯知不知道,他的侯夫人是這樣刁難他的親生子的。
安定侯夫人死死地看著云藥,還有一表人才,比她兒子強上不少的趙墨山,深吸了一口氣。
她的指甲陷入手心,告訴自己千萬不要上當,也不要動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