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好像曾經唾手可及的東西,現在近在咫尺都難以觸碰。
怕她傷了胃,到了后面基本上都是我在跟他們喝,盡管我已經難受到不行,但是強忍內心的翻涌,堅持到飯局結束。
我扶著已經微醉的蘇黎站在門口跟其他人告別,她挽著我的手,笑著跟眾人拜拜。
有那么一瞬間,我甚至產生了錯覺。
仿佛又了回到了過去,她輕輕依偎在我身邊,就我們兩個人單純的美好。
世界放佛都靜下來一般,所有的喧囂和紛擾都不復再存在。
可是她突然猛地從我的手中掙脫,嫌棄的丟開了我的手。
快速的站直了自己的身子,就算是猝不及防的搖晃差點讓她摔跤。
她也是出手間隔了我們的距離,冰冷冷的說道。
“別過來?!?/p>
這一突然的動作瞬間將我云端再次打入深淵,如墜冰窖。
我從剛剛的回憶中抽離,強行轉換回來,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臂彎,無比痛心。
剛剛的那一切都是做做樣子,做給別人看。
我不禁有些可笑,笑自己的愚蠢,笑自己還在奢望和幻想。
胸口的酸楚連帶著胃里的難受一起翻涌上來,我忍不住吐了路邊。
等我拿手帕去擦的時候,卻發(fā)現最后幾口竟然帶著血。
我明顯能感覺到最近身體的變化,打了化療的藥物后,開始掉頭發(fā)。
抵抗力很低,低到了要堅持打球蛋白來維持,每天要吃大把的藥。
而且這些藥又對胃有刺激,我現在的食欲和味覺也在減退。
外人一個簡單的感冒,對我來說都說致命的,何況是喝酒。
我看著那鮮紅的血跡,內心揪的痛。
還未等我反應過來,我聽到身后的蘇黎也同樣發(fā)出了難受的嘔聲。
顧不上我自己的難受,我趕緊將嘴角的血跡擦干凈,來到了她的身邊,想查看她的情況。
她平時也不怎么喝酒,要不是因為今天這幾個老狐貍,她也不會喝這么多。
我急忙來到她的身邊,想伸手扶住正彎腰難受的她。
“你怎么樣?”
盡管她已經難受的臉色都憋紅了,身子搖搖欲墜,但是她依舊是甩開了我的手。
“我不用你管!”
我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氣,不管如何,現在這樣就算是一個路人也會幫忙。
“我知道你討厭我,但是你這樣說不行的,你就當我說一個陌生人?!?/p>
蘇黎用力的怒吼道,“我說了,不用你管!你滾!”
她難受的跑到路邊吐完,我站在她的身后卻不敢上前。
路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,甚至還有人上前詢問她的情況,問她是不是要幫忙。
都被她拒絕了,她溫柔的說謝謝,卻冷冷的讓我滾。
我拽緊手心咬了咬牙,上前拽住她的胳膊。
“我?guī)慊厝ァ!?/p>
她再次甩開了我的手,“該配合的我已經配合了,其他的不需要你管?!?/p>
我氣憤的說道,“我不管,誰管!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!”
她抬眸撇了我一眼,“我從來都不是賭氣,我很清楚!”
說完她走向了停在我們前方的車子前,然后上了車。
等我看清駕駛座上那個熟悉的面孔時,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,胸口如窒息般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