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婉神色一緊,直接果斷的推開門走了進去。在踏入房門的那一刻,她立刻察覺到不對了。趙霆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,聽到房門被推開,也像是在熟睡一樣毫無反應(yīng)。她立即快步走到了床前。只見趙霆宴臉色發(fā)白,嘴唇發(fā)青,已經(jīng)不省人事。“趙霆宴?”她再一次的試著叫他的名字。然而,趙霆宴毫無反應(yīng),沒有給出任何回應(yīng)。她立即意識到不妙。顧不上趙霆宴會不會討厭她的碰觸了,直接抬手覆蓋在他的額頭上。手下的皮膚燙的嚇人,好像能燙傷她的掌心?!鞍l(fā)燒了?”她立即給握住趙霆宴的手腕診脈。這一看,臉色陡然沉了下來。趙霆宴的身體被錢郎中他們給搞的太爛了!深深吸了一口氣,低著頭看著昏迷中的趙霆宴說:“遇見我,你是上輩上積的福!雖然你現(xiàn)在沒事兒就想弄死我,但我現(xiàn)在大人大量,不和你計較了!你以后得好好感謝我,知不知道?”然后迅速的寫了一個藥方。走出去將翠竹叫了過來,“按照這上面去抓藥,盡快熬好藥送過來?!彼粗呀?jīng)燒的不清醒的趙霆宴,抿了抿唇。幸好來了,否則趙霆宴這么燒下去,還真容易出事。那么滾燙的額頭,絕對超過四十度,必須立刻降溫。爺爺?shù)故墙踢^她一個針灸降溫的辦法,但是手邊沒有銀針,看來有機會要弄一副銀針了。接著便讓臘梅準備了一盆涼水和錦帕,開始給趙霆宴物理降溫。試了一會兒,但是沒什么效果。錦帕都被烘的熱了,趙霆宴的體溫卻一點沒降,反而還有升高的趨勢。沈婉皺眉,這樣下去根本來不及等到翠竹熬好藥送來。趁著臘梅去換水的功夫,她取了一些黃泥湯出來。反正趙霆宴不會被黃泥湯毒死,死馬當(dāng)成活馬醫(yī),讓她再看看黃泥湯能不能在這個時候幫趙霆宴強身健體。心里想著,她又給趙霆宴喝了幾滴黃泥湯。在等待的時候,她仔細的觀察著趙霆宴的五官,真好看!要不是兩人現(xiàn)在的這種糟糕的關(guān)系,說不定她真被這張臉給蠱惑了?!澳阋侨ガF(xiàn)代,肯定能當(dāng)個萬眾矚目的巨星,可惜嘍!再好看也不是我的人?!彼共蛔〉膰@息。過了一會兒,趙霆宴的高燒真的退了一些,至少不燙手了。沈婉很滿意,看來這黃泥湯目前來看還算靠譜。下意識朝著那個腦海里的小土坑看了一眼。她發(fā)現(xiàn),小土坑好像比之前大了一圈,黃泥湯也變多了,只是沒之前那么渾濁,變得清透了一點。這個變化讓她心頭一突,這是黃泥湯被稀釋的意思嗎?她前前后后一共也就用了幾十滴,既然是空間金手指,不該怎么容易被稀釋吧。難道是她使用的太頻繁了,恢復(fù)的速度跟不上?無所謂了,大不了以后省著點用就是。......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,靜悄悄的,就仿佛這幽深的夜一般,沒有任何聲音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趙霆宴的睫毛動了動。趙霆宴在睜開眼的那瞬間,感覺頭疼欲裂。欲要開口叫人時,余光忽然看見了床邊坐著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