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你怎能這般想兒臣?”
五皇子被圣上問責的時候,整個人都愣住了,他的眼神里甚至露出了不可思議的情緒。
在他看來,之前塑金身一案中,圣上輕拿輕放,而且還很快就將他放了出來,是對他能力的認可,對他的看重。
自然他也揣摩到這說不定是圣上本就對云藥不滿,也是能促使他這么快解禁的原因之一。
如今他不過是想要將安定侯一家拉下來,也是順從圣上的心意罷了,卻被再三指責。
五皇子想不通自己到底哪一步讓圣上動怒,想要反問一句,卻被勒令近日不能再上朝堂。
“夠了!我看你腦子還不夠清醒,朝堂之事暫時不要插手了。”
圣上輕飄飄的一句話,就把五皇子這些時日奮勇而起的爭奪儲君之心,猛地沖得冰涼一片。
他失魂落魄地回到皇子府上,想起圣上對他前后不一的態(tài)度,便覺得心中郁悶,就開始酗酒。
每日都喝得酩酊大醉,與府上侍妾廝混在一處。
自然這些消息云藥是不知道的,她這幾天心思都在趙墨山的傷上面。
這日,她剛用靈泉水熬煮了一鍋酸菜豬肝湯,正端到屋里讓趙墨山吃。
結(jié)果進去之后,原本應該躺在床榻之上的人,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。
云藥頓時傻眼了,她連忙找來金寶和銀寶。
“人呢?相公方才不是還在屋里嗎?”
怎么平白無故就消失了?
云藥頓時想到上一次在三皇子府后門遇到的刺殺,臉色猛地一白,生怕又是遇到什么可怕的ansha了。
兩寶也是一臉懵。
“娘子,侯爺莫不是去了軍營或是金吾衛(wèi)那邊?”
金寶試探地問道,畢竟趙墨山平日里公務(wù)就很忙,總是見不到人影,會突然因要事離開也不是不可能。
云藥是關(guān)心則亂,她聽到金寶這么一說,懸著的心頓時松了下來。
她拍著胸口舒了一口氣,笑著道:“你們說得對,不過你去門口,問問小廝可有看到相公離開。”
她還是有些擔心,得確認一番后才行。
小文跑腿最快,金寶就出去讓他到大門那兒詢問。
不多時小文就抹著一腦門的汗水回來了,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,“回娘子的話,侯爺不曾出去過?!?/p>
云藥身邊幾個親近的丫鬟小廝,都喚她做娘子,她都習慣了,便沒有特意糾正。
只是趙墨山無人見他離開過,這讓云藥很是憂慮,這大白天的人能跑到哪里去。
該不會當真是五皇子的人,活生生把人從安定侯府擄走了吧?
云藥心中惶惶不安,她仔細看了看屋子里,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,但又不敢確定是不是對方用過藥,還是趙墨山主動跟著離開的。
她越是胡思亂想,越是覺得趙墨山定然是遇到了危險,她不想坐以待斃,便讓金寶和小文一塊兒去軍營將楊劍請過來問話。
楊劍倒是來得快,只是他得知趙墨山不在,面上雖然沒有緊張之色,但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他連忙問道:“嫂子,老大可在家中留下什么痕跡或是記號沒?”
云藥搖搖頭,“我仔細查看過了,什么也沒有,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