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家別墅。段瑾年將沈嬈送回家后,特地開車來了顧妄琛這里。因?yàn)樗吹搅思垪l的內(nèi)容?!踞t(yī)院,陸嬌的跟班徐杰?!窟@條紙條是什么意思?和醫(yī)院有關(guān),難道是和老顧的奶奶有關(guān)系?于是,他直接來了顧家。顧妄琛開門的時(shí)候很不厭煩,他眼睛有些紅,整個(gè)人看起來很疲倦,一看就是很久沒睡。他倒了杯水遞給段瑾年,“大半夜的,不睡覺,不怕猝死?”段瑾年冷笑,“這句話你還是留給你自己吧?!鳖櫷∵粕?,而后將自己摔進(jìn)沙發(fā)里,拿起茶幾上的酒杯,喝了口,“來干什么?”段瑾年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客廳亂糟糟的,到處都是酒瓶和酒杯。不遠(yuǎn)的吧臺(tái)上也是一樣。這家伙,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(gè)鬼樣子?“看你死沒死?!倍舞觊_玩笑。顧妄琛諷刺,“你得死我頭前。”段瑾年不以為然,他懶懶一笑,感慨:“果然是家不能一日無主啊。離開了楚綿,你這日子不怎么樣啊?”段瑾年順手撿起茶幾上的一個(gè)空酒瓶,“哦豁,一個(gè)人喝這么好的酒?”顧妄琛冷漠地掃向段瑾年。他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真是煩。“我好久沒來你家了,你家是不是哪里變了?”段瑾年左右逛了一圈,最后停在了沙發(fā)前。顧妄琛神色平靜。那你變了?不就如他所說,一日無主了,所以變了。“哦,好像是這個(gè)?!倍舞昴抗馔T趬Ρ诘哪欠嬌?。他抬手指著那幅畫,撇嘴,“不是原先那幅畫了?!鳖櫷∵@才看過去。是啊,不是楚綿畫的了。是他自己笨手笨腳畫的,越想東施效顰,越是出錯(cuò)。顧妄琛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。段瑾年說:“再怎么像也不是那幅了,還留著做什么,丟了算了??戳酥粫?huì)給自己添堵。”顧妄琛沒吭聲。他只是看向段瑾年,他大半夜的跑來,不會(huì)只是來看他死沒死。他沒那么惦記自己的死活問題?!拔医裉煸诰瓢桑盏揭粋€(gè)紙條。”段瑾年坐在了顧妄琛的旁邊。顧妄琛身上的酒味兒特別重。“你可是好喝些吧,別給自己喝個(gè)胃穿刺進(jìn)醫(yī)院。自己什么樣不知道么?”段瑾年一邊拿東西,一邊皺眉提醒他。顧妄琛握著杯子的手頓了一下,想起了楚綿的話。他又喝了兩口,這才放心。因?yàn)槎舞赀f過來了一張紙條,?!笆裁??”他問?!澳阕约嚎矗乙部吹脑评镬F里的。反正是一個(gè)服務(wù)生給我的,但我覺得,這應(yīng)該是要讓我交給你的。畢竟和陸嬌有關(guān)?!彼柭柤?。顧妄琛聽到和陸嬌有關(guān),立刻將紙條打開了?!踞t(yī)院,陸嬌的跟班徐杰?!款櫷〉耐卓s了一下,他立刻清醒過來似的,坐直了腰板,不再散漫?!霸趺??你懂了?”段瑾年問他。顧妄琛抿唇,“誰給你的?”“服務(wù)生嘛,酒吧服務(wù)生?!彼貜?fù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