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安穩(wěn)的睡著,背對著我,一動不動。
可我知道,她沒有睡著,她只是不知如何面對我,面對我們這段感情。
亦如我無法面對她。
因?yàn)槲覀兌歼^不去心中的那道坎。
那之后,我?guī)缀趺刻旎厝ァ?/p>
我們還是像從前那樣,可以一起做一頓豐盛的晚餐,也可以吃過飯?jiān)谠鹤永镆黄鹫疹櫥ú?,甚至我想過要不要養(yǎng)一條狗或一只貓,那樣的話,我不在家的時(shí)候,她就不用太孤單、也不會太害怕。
可是,不管怎么努力,我們都沒有辦法再恢復(fù)到從前。
她真的很少笑了,即使我想盡辦法去逗她,她也只是給面子的扯扯唇角,眼睛里一片溫漠。
我不知道她遭遇什么事,不管怎么問,她都不說。
我找人去調(diào)查,卻什么也查不著。那些閑人早就知道我會查,而把證據(jù)毀滅的干干凈凈。
后來我明白了,她在等,等一個(gè)讓她放棄所有的希望、不得不離開的機(jī)會。
一個(gè)月后,我媽狂喜的告訴我,梁丹懷孕了,孩子是我的。
我像被冰水兜頭淋下一樣,害怕得抖成一團(tuán)。
因?yàn)槲抑溃液颓睾降搅嗽E別的時(shí)刻。
我媽不會允許小航的存在影響韓梁兩家的聯(lián)姻。
我瘋了一樣的跑回家,抱著正在做飯的小航,把她壓在床上,不要命的親她,想要她。
我在想,如果我和小航也有了孩子,那她懷的也是韓家的骨肉,我媽他們是不是可以看在同是韓家骨肉的份上,答應(yīng)我和她在一起。
可我發(fā)現(xiàn),小航哭了。
于是,我停手了。
我那么臟,不能再臟了她。
我躺在床上絕望的喘息,她收拾好自己,重新回到廚房去煮晚飯。
那些天,我時(shí)時(shí)刻刻的活在恐懼之中。
我害怕看到她的來電,更害怕無良的人用手段去害她。
比如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,或天上突然落下的一個(gè)花盆。
我花高薪雇了四個(gè)保鏢,隨時(shí)守著她,不想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。
我不再回去我們的家。
因?yàn)槲颐靼?,我每回去一次,就是給她多帶去一次危險(xiǎn)。
轉(zhuǎn)眼過去三個(gè)月,我渾渾噩噩,像條找不到家的狗。
一天我正在公司開會,突然接到我媽的電話。
她讓我去一次秦航的公司,她說秦航把梁丹給打了。梁丹動了胎氣,很危險(xiǎn)。
剛放下我媽的電話,就接到梁家人的來電。他說他的女兒被害得差點(diǎn)流產(chǎn),如果我不能妥善處理,他會幫我處理。
這是一個(gè)警告。
我憤怒的捶打自己的頭,我說韓峰你連自己的女人都護(hù)不住,你那么無能,你怎么不去死。
后來,我還是去了秦航的公司。
一樓的大廳是開放式的,周邊圍著一圈的人,我的小航無措的站在一邊。
即使面對來自梁丹和她母親的怒罵,她仍然挺直著脊背,目光堅(jiān)定,倔強(qiáng)的站著。
她的臉色慘白,兩只手緊緊的攥著,看上去既孱弱又無助。
見到我那一刻,她的眼睛亮了一下,委屈一下子涌上來,她微啟唇瓣,似乎想要說什么。
我用力掐住掌心,方才堪堪忍住奔過去抱住她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