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瀾不信,她一定要拆穿那個男人的花招。
她踉蹌著沖進廢墟,蔥白的手指企圖徒手扒出些什么許懷深存活的破綻。
若是敢騙她,她一定要讓這個臭男人付出慘痛的代價。
然而現(xiàn)場除了灰燼,什么都沒剩下。
孩子的禮物被扔在門外,這才留下了一半。
關(guān)于許懷深,什么都不剩了。
以前她總覺得許懷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,他的愛不過是一時興起。
后來她又覺得許懷深為了咸魚翻身不惜捐腎,他和那不得不生下的孩子都很惡心。
如今他用死撇清了所有的關(guān)系,她卻一點都不開心。
那晚,秦瀾做了一個夢。
夢里,她如約去給孩子慶祝了生日。
孩子們欣喜地拆了禮物,在她面前蹦蹦跳跳,親昵地喊她“媽媽”。
她也沒有錯叫陳楓的名字,而是親切地喚他:“阿深?!?/p>
她沒有那么狠心到砸爛許懷深的額頭,而是狠狠吻住他。
許懷深打電話叫她去看孩子時,她高興地去赴約。
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,有說有笑。
睡夢中,秦瀾嘴角輕揚,仿佛沉浸在這一刻的美好中。
然而一聲驚雷后,秦瀾猛地驚起。
摸到床邊虛空的一片,她才徹底清醒。
至于這個夢,她只是覺得可笑至極。
她怎么可能會想和這樣卑鄙的男人過日子,一定是被火災(zāi)嚇出了陰影而已。
許懷深死了,就像一滴水消失在大海里。
秦瀾不停告訴自己,她的心中不會再起任何波瀾。
而我和孩子們在鄉(xiāng)下做起了瀟灑神仙,比在大城市里還要開心。
曾經(jīng)的我,生日時會有一整座游樂場做禮物。
如今我靠著自己的手藝,也能讓孩子們過上好日子。
很快孩子們就到了上學(xué)的年紀。
由于我的藝術(shù)審美還不錯,我的小店逐漸出名,慕名而來的游客越來越多。
不少女游客想和我合照,要我的聯(lián)系方式,都被我禮貌拒絕。
兩年過去。
偶爾也有人給我介紹婚事。
女方不要彩禮,也愿意接受孩子,主要就是看上我踏實肯干,長相不錯人品也好。
我總是笑笑,然后又拒絕了。
直到有一天,孩子們在電視上又見到了媽媽。
如今的秦瀾更加成功,作為金融女強人接受采訪。
陳楓自然也陪在她的身旁。
八卦的記者問秦瀾:“秦小姐,您的丈夫已經(jīng)去世兩年了,請問您打算什么時候和陳先生結(jié)婚呢?”
秦瀾面露不悅,還未開口,陳楓立刻搶答。
“好事將近,大家敬請期待吧!”
孩子們回頭發(fā)現(xiàn)我也在看,立馬把電視關(guān)了。
我無所謂地笑笑。
“今天休息,咱們一起去捉龍蝦吧!”
孩子們一路歡呼著出門了。
等我和孩子們渾身泥巴地回來時,我差點就以為自己出現(xiàn)幻覺了。
秦瀾,那個我想方設(shè)法躲避的女人,此刻正站在我的店門口。
記憶中從不抽煙的她,指尖夾著香煙來回踱步。
門口一地的煙頭,很明顯她已經(jīng)等了很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