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嘲的笑了笑,隨后看向傅然,故作輕松。
“謝了,又救我一命。”
“別謝我,救你的是秋然。”
傅然沒好氣的掃了我一樣,從旁邊的果籃里拿出一個蘋果開始坐下削皮。
“秋然?”我覺得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。
“你不知道?你今天所在的那個公園是平日里秋然最喜歡去的,她一般運動的時候都會路過那里,慶幸吧你就,命真大,要不是秋然剛好看見,你說不定就被打死了。”
傅然將手中削好的蘋果塞進嘴里。
“給林婉打電話吧!你胃部靜脈曲張出血,什么都吃不了,那男的很明顯是沖著打死你去的,現(xiàn)在你需要立刻手術(shù),需要家屬簽字,我打不通林婉電話,你知道的?!?/p>
傅然的表情有些復(fù)雜,我清楚的看見他嘆了口氣。
其實我也知道,他倒是很多地方都為我考慮的,但是他想到的很多東西都并不適配我的情況。
再加上我個人的一些偏執(zhí),比如說對林婉對秋然這種事情上,我有著極其堅定的選擇,他人無法干涉,傅然也一樣。
也正因此,我一直陷入了一個奇異的怪圈。
我沉默著不說話。
我的手機此刻屏幕是有些破損的,應(yīng)該是陸少游在打我的時候替我擋了不少傷害,但并不影響我的使用。
我拿著手機在號碼框輸入那個已經(jīng)記了好些年的電話,隨后又猶豫著將它刪去。
面對林婉,我總是猶豫,尤其是在我受傷的時候,我總是出于本能的不想讓她知道。
也許也正是因為這種行為,才讓我和林婉之間的交流有一層厚厚的壁障。
當(dāng)然我也并不是沒有和她交流過,而是因為曾經(jīng)碰壁過。
我記得曾經(jīng)有一次我覺得最近一段時間頭疼的厲害,我專門向林婉說了。
可她卻說:“頭疼?頭疼就去看啊!和我說有什么用我又不是醫(yī)生!”
隨后她就摔門離開了,甚至連給我去醫(yī)院掛號的錢都沒有。
我清楚的記得林婉當(dāng)時冰冷的語氣和不耐煩的口吻。
那個時候我們的感情并沒有向現(xiàn)在這樣直接破裂,卻也是一段林婉不斷折磨我,而我又沒有看出來單方面付出的時間。
也就是從這次開始我才養(yǎng)成了身體不舒服不告訴她的習(xí)慣。
我想她不會在意的,即使在意也不過是口頭上詢問一下。
就在我拿著手機猶豫不決的時候,傅然卻是動了。
“真不明白你都這樣了,還不告訴她?是想我再一次的替你簽家屬名嗎?總有我不能簽的時候吧!”
他將我的手機直接奪了過去,在頁面上輸入他播了許多次早已記住的號碼。
片刻后,電話通了,傅然將手機遞還給我那邊傳來了林婉標志性的清冷聲音。
“祥恒,聽說你和陸少游打架了,我正想找你呢?為什么要給我惹事?”
傅然都還沒說話,林婉的話語就一連串的透過
電話線清晰的在病房內(nèi)回蕩起來。
我本想告知她我的狀況的話一下子噎在嘴里。
“說話,別裝死人可以嗎?你無緣無故的挑釁陸少游做什么?還主動去砸他的車?如果不是柏雪告訴我,我都不知道你做了這種事?!?/p>
林婉的話語中多是質(zhì)問與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