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林婉呢?
他不應(yīng)該受到這樣的懲罰。
我是否應(yīng)該獨(dú)自離開,營造出一副主動去死的樣。
然后秘密的前往國外接受治療。
如果能夠有幸治好,那就是我再次回國的時候,
如果真的不幸身亡,那么已經(jīng)提前收獲了林婉的眼淚。
我看不見便裝作狠心。
我不知道便是真的狠心。
這樣也許對我來說確實是一個解脫。
可是對林婉來說也許需要接受一整段時間的陣痛。
可是沒有陣痛,哪來新生?
一切都是為了新的開始。
我相信林婉應(yīng)該也能夠明白這個道理。
可是民辦是民辦,接受是接受。
這本來就是兩個概念。
我想我是時候和林婉溝通一下。
我需要去探一下他的口風(fēng)。
不求別的,只希望能夠從他的言語之中得知一些信息。
從而判斷我是否應(yīng)該離開。
并且在離開的時候是否應(yīng)該和他進(jìn)行交涉?
如果真的不行,那就不去。
我是希望長久的留在林婉身邊。
但是前提是,林婉可以盡量的開心一點。
我不是什么很壞很壞的人。
我狠不下心來傷害林婉。
你可以說是一種很賤的狗。
明明一切的結(jié)果都已經(jīng)擺在那里,還要去拼盡一切的去嘗試。
甚至去拋棄剛剛到手還沒有完全捂熱的感情。
再一次的去傷害林婉。
我難道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嗎?就喜歡這種被虐的感覺?
我不清楚。
但是,我真的應(yīng)該嘗試一下。
長痛不如短痛。
不去嘗試,我并不知道我真的應(yīng)該做些什么。
想到這里,我只是在心中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。
但是此刻我是需要安慰林婉的。
她哭的太可憐了。
如同一個小花貓,卻哭臟了臉,一個人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大喊。
他真的好崩潰的樣子。
這種支離的破碎感,讓我莫名的心痛,揪心。
就好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捏住了我的心臟,本來都已經(jīng)快要臨近破碎的邊緣。
大手又突然松開。
然后又重復(fù)的擠壓。
如此反復(fù),在揪心與痛心之間來回的拉扯。
我真的整個人都要碎掉了。
我舍不得看見林婉這個樣子。
哪怕是消失在林婉的世界里。
我也絕對不可能忍心看見林婉這個樣。
神??!
如果你能夠聽到我的呼喚,請直接將我從林婉的記憶里抹除。
這樣他就不會為我而生傷心。
我也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將要死去的人。
不需要有任何人掛念我。
來的時候沒有人知道我是誰,走的時候我同樣也不需要。
可是神啊!
你為什么不回應(yīng)我的呼喚?
難道是因為你相信我的能力嗎?
可是我有什么能力?
我呼喚你就是因為相信你的能力。
你不回應(yīng)我,就是因為相信我的能力?
這一切實在是太過荒誕。
如果你沒有這個能力,為什么你要被稱之為神?
而若是我相信自己的能力,那一切真的有會變化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