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一起進派出所,阮舒怡的手一直被陳凜牢牢地牽著。
等到坐在警察辦公室的椅子上,他還是一樣沒有放開她的手。
阮舒怡感覺心神穩(wěn)下來一些,注意力也集中起來,聽警察說這邊的情況。
出租車在監(jiān)控盲點的橋洞下短暫地停了幾分鐘,那個女人帶著樂樂就在這里下了車,司機雖然覺得這女人古怪,但也沒多問,因為路上小孩子也沒鬧騰什么,反而是一直很乖巧地坐在那里。
只是偶爾會問那女人說:“阿姨,我們還有多久能到地方???”
女人告訴他快了,他就安靜下來。
這怎么看,也不像是bangjia。
阮舒怡蹙眉,“不可能,樂樂對陌生人不會這么松懈的?!?/p>
女警看著她,說:“我們了解到的情況確實是這樣,所以現(xiàn)在還需要進一步調(diào)查,或許這個女人是跟你和阮皓言都認識的人。”
阮皓言并不認識徐薇,阮舒怡怎么也想不通,她和女警說了徐薇的事兒,問:“有沒有可能從徐薇下手查?她有動機,一周前又忽然消失,現(xiàn)在也聯(lián)系不上,嫌疑足夠大了吧?!?/p>
“嗯,我們會查查這個徐薇,但是會先通過她的家人和交際網(wǎng),申請搜查令需要時間,可能到明天了,”女警又道:“這個女人帶著阮皓言下車之后,大概沒有立刻離開橋洞,但是我們的人和陸識則一起過去,在橋洞下沒找到人,沒看到有人走出來,只有車,所以現(xiàn)在我們在排查這段時間從橋洞下過去的車?!?/p>
也就是說,還得等。
別說阮舒怡和陳凜了,就連旁邊的舒悅和楊雪都覺得很煎熬。
阮舒怡問女警:“我要不要給徐薇打個電話?問問她……”
可是這話要怎么問呢?她也不知道。
她只是覺得,自己不能就坐在這里干等著,她不能什么都不做。
女警說:“你先等一下,我得和同事商量一下,再過來和你們說,這通電話就算要打也要做些準備,貿(mào)然打草驚蛇也不好?!?/p>
女警離開后,阮舒怡坐了沒幾分鐘,胃里面翻江倒海,她跑出去,到衛(wèi)生間里,忍不住吐了。
也不知道是因為神經(jīng)太過于緊繃,還是因為藥物副作用。
她漱過口,洗了把臉,從衛(wèi)生間里出去,臉色更加蒼白。
陳凜就在外面等著,看到她就走過來,神色擔憂,“是不是不舒服……”
阮舒怡腳步頓住,抬手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衣服。
陳凜手摸到她臉頰,涼涼的,他正想說話,她就開了口,嗓音嘶啞。
“陳凜……我們要找到他?!?/p>
陳凜說:“當然?!?/p>
“不……你不懂,”阮舒怡感覺腦中那根弦快要斷了,眼眸里淚光盈盈,“你要救他,你必須得盡全力救他,他……”
她喉頭有些哽,攥著他衣服的手指指節(jié)發(fā)白,一滴淚順著面頰滑落:“他是你的孩子,你是他的爸爸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