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白澤深吸了一口氣,往墨翎跟前靠了兩分,“翎,之前有傳言說二殿下有狂躁癥這事你知道吧?!?/p>
有傳言,這傳言已經(jīng)是幾年前的事了。
不過墨翎沒出聲,而是繼續(xù)聽著。
“二殿下不是個笨人,可剛剛北堂驍逃走的時候他差點就追到了危險區(qū),我去攔他的時候他雙眸猩紅,且對著我砍劍,我喊了好多聲才喊得他停了下來,然后一路跟著他回來了,不過沒出事。”
“所以呢,你懷疑他有狂躁癥?”
“……”墨翎有些不以為意的語氣讓白澤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話。
“狂躁癥不至于不能控制行為?!蹦嶂苯咏o了一個定論。
“……”這一次白澤更沒話說了。
墨翎看了白澤一眼,然后轉(zhuǎn)身往回走,幾步走到了軍醫(yī)帳的簾帳處,“阿槿?!辈蛔兊姆Q呼,只是在人前語氣要冷凜的多。
里面的木槿正在幫一個腿受傷的人包扎,聽到喊聲抬眸看了一下,又揮了一下手,然后低頭幾下將傷患包扎好,這才起身向外走去。
站在不遠處的白澤不知為何,在聽到這一聲阿槿的時候心不自覺的顫了一下,但只是顫了一下便被他拋之腦后,他現(xiàn)在比較關(guān)心的是墨蒼冥那雙紅了的眼。
木槿走到簾帳前以眼神詢問墨翎。
“跟我去趟議事帳?!痹捖?,墨翎踱步走在了前面。
木槿什么也沒問直接跟了上去。
議事帳內(nèi)墨蒼冥似乎意料到墨翎會來一般,竟只有他一人坐著,并沒有其他的將領(lǐng)。
胳臂上還有兩道傷口正冒著血痕沒有處理。
聽到動靜墨蒼冥抬眸看過來之時,眸子看似平靜卻可見其中的隱忍,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猩紅。
“白澤,守著?!蹦嶂苯臃愿?。
“是?!卑诐闪粼诹藥ね?。
墨蒼冥一直不上戰(zhàn)場是有原因的,他情緒不能波動太大,否則會有些無法控制。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什么毛病,但他直覺有毛病。
“我以為你的毛病已經(jīng)好了?!逼吣昵八谯沉昃鸵娺^墨蒼冥雙眸猩紅過一次,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(jīng)喪失了戰(zhàn)斗力,而他順手救了那么一下。
“隨著年齡的增長學會了控制而已?!蹦n冥說的有些冷有些諷刺。
墨翎沒理會墨蒼冥,而是轉(zhuǎn)頭喚了一聲,“阿槿。”
木槿聞言會意上前朝著墨蒼冥走去。
“手伸一下?!蹦鹃茸叩侥n冥跟前直接就這么開了口。
墨蒼冥不懂墨翎的意思,但聽到木槿的話還是下意識的伸手了,總不是來害他就是。
木槿伸手搭上了墨蒼冥的脈,這一刻木槿只想說,皇家的兒子不能做,一個個看著身份高貴活的光鮮亮麗的,可一個個卻都拖著個中毒的身體,這再光鮮亮麗沒命有個屁用。
這個沒墨昱的那個復(fù)雜,不過,呵,深入骨髓的玩意也不是那么好收拾的。
所以皇家什么的真的是個毒藥窟。
“二殿下覺得自己怎么了。”木槿沒說,而是收手反問了一句。
“中毒?!蹦n冥不認為自己有狂躁癥,而且狂躁癥不是這樣的,但是他的身體太醫(yī)查不出任何毛病,所以他懷疑自己中了毒,哪怕只是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