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終究沒有放過自已。
姚澤林看到梁若馨眼神里的驚恐,忽然放聲大笑,不斷地抓撓著地板,“你知道我是誰了吧,賤女人,見到我是不是非常害怕,下面還會讓你更怕!”
梁若馨的心里忽然覺得不妙。
姚澤林早就準備好,沒等姜浩上前阻擋,他早已大放厥詞,污蔑起來,“傅琛,你很愛這個女人嗎?愛到骨子里嗎?”
“你可真愚蠢,她不過是個被別人玩膩了的賤人,你覺得隱瞞信息就可以了么,大家都心知肚明,她腹中的zazhong壓根不是你的孩子。
”
“這個賤女人,早在和你結(jié)婚前就有了身孕,你只是個接盤手罷了,我早就知道你沒本事,不可能讓梁若馨懷有身孕,果不其然……”
姚澤林像瘋了一樣,絲毫不顧及自已的臉面和自尊,窘迫地趴在地上,憤憤不平地說著這些話。
梁若馨面不改色地站在一旁,她能感覺到周圍的眼神慢慢變得紛雜嘲諷,仿佛犀利的劍刺透心臟,疼到不能喘息。
她身體的溫度慢慢消逝,仿佛有只無形的手,要把自已的魂魄與身體剝離。
她僅存的軀體里,被絕望覆蓋。
她忽然失去了活下來的希望,就算是為寶寶……
姜浩死死地踩上他的頭,其他保安趕緊捂上姚澤林的嘴,把他拉出大樓。
傅琛怒不可遏,用力攥緊梁若馨的手,發(fā)現(xiàn)她的手正在慢慢變涼。
他忽然臉色煞白,抓住梁若馨的肩膀,聲音低沉,“若馨,你還好嗎?”
梁若馨默不作聲,雙眼無神,半睜半閉,嘴唇迅速泛白。
仿佛隨時會死掉一般。
她輕輕張開嘴,似乎聽到傅琛在講些什么,卻根本聽不清楚。
她終究走上了這條路。
自己最羞恥的事情被眾人發(fā)覺,今后的她,會被人們說三道四地審判著,一直到她死去。
簡直痛不欲,倒不如早些去死,梁若馨覺得,她應該沒力氣再活下去了。
傅琛提心吊膽,驚慌失措,他離不開梁若馨,他不停地搓著梁若馨的臉頰,試圖溫暖她的冰冷。
聽到此事的人過多,他做不到全部封口,哪怕這些人只字不提,可眼神也不復從前。
單是這么多鄙視的眼神,就足夠她最愛的女人去死了。
“若馨,你聽我說,你聽好,我愛你,什么事情都改變不了,你一定要信任我,我會把此事解決好,可以嗎?你醒醒,別睡……”
傅琛顫抖地說著,說出口的每個字都帶著顫音。
我愛你……
梁若馨似乎被這句話叫醒。
她顫抖的身子慢慢冷靜下來,扎進傅琛懷中,身子卻仍舊冰冷,“抱緊我。
”
傅琛可以聽到她話語中的抽噎,令人心疼的抽噎。
傅琛趕緊脫掉大衣,蓋住梁若馨的身體,抱起瘦削的她沖入電梯內(nèi)。
電梯大門慢慢關(guān)上,周遭奇怪的眼神被隔絕,梁若馨終于冷靜起來,放空的雙眼有了輕微的光亮,傅琛懸著的心慢慢放下。
他小心翼翼地把梁若馨放到床上,外邊驕陽似火,可梁若馨的身體卻冰冷至極,傅琛拿起被子包裹住她,梁若馨仍舊渾渾噩噩。
傅琛端起一杯水,遞給梁若馨,默不作聲地陪伴在她身邊,擁抱著她,過了很長時間,終于聽到女人輕聲說道,“我沒事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