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琛站起來,躲開女人的手,冷若冰霜地望向她,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“我,我沒有……”
“如果你不說,我有各種方法讓你說出口,姜浩——”
余名姝抽泣著,轉(zhuǎn)過頭去,淚水婆娑,“我說,少爺,我說還不行嗎,拜托你別讓人把我?guī)ё摺?/p>
”
“我并不是自愿到這里的,也許您總認(rèn)為我是老夫人派來的,所以對我處處小心,但我絕對沒有異心。
”
“無論你們怎么對待我,我都毫無怨言,拜托您對我溫柔一點,別這么嚴(yán)肅,可以嗎?”
“如果能重來的話,我當(dāng)然不想發(fā)生那晚的事,但是事已至此……”
她輕柔地哭泣著,再次喚起傅琛那天晚上的回憶。
傅琛忽然陰沉著臉,憤怒地大吼著,“住口!”
余名姝驚慌失措,趕緊住口,淚水默默地淌落在臉頰。
傅琛望向她淚流滿面的面龐,寬大的手掌煩悶地攥緊,渾身的力氣不知該如何發(fā)泄,卻不再責(zé)備她半句。
余名姝等待了好久,傅琛依然默不作聲,她慢慢抬頭,噙著淚水注視著他,遲疑地說道,“我收了錢,肯定會聽話地閉嘴,不會告訴別人那天晚上發(fā)生的事。
”
“因為是您,所以我忍辱負(fù)重,我從始至終都只有這一個請求,您占了我的身體,難道對我仁慈一點,都是奢求么?”
她輕聲抽噎著,凄婉地說道,“我沒有虧欠過你啊……”
傅琛頭腦發(fā)痛,閉上雙眼。
他的腦袋亂作一團(tuán),忍讓地坐回座位上,抬起頭來倚住靠背,耳旁回蕩著余名姝的啜泣聲,仿佛一張巨網(wǎng),把他勒得生痛,但他又無法撕碎這張大網(wǎng)。
因為這是他作的孽……
那天晚上,他不應(yīng)該做出這樣的事,為今后的生活埋藏了這么多定時炸彈。
屋中寂靜無聲,門外那雙心如死灰的眼睛,正沉沉地注視著屋內(nèi)。
梁若馨在門外滯住,書房里的縫隙,可以看到書房中的任何舉動。
就是在這縫隙之中,她知曉了余名姝和傅琛的秘密。
梁若馨覺得作嘔,彎下腰不斷干嘔著,虛弱的身子受不了這種折磨,幾乎要跪在地上。
做出這種錯事的男人,竟然對自已關(guān)懷備至,寵溺有加?
她的頭疼痛至極,今早的暈眩又一次毫無征兆地侵蝕過來,她頭腦發(fā)昏,跌倒在地,耳畔是傅心遠(yuǎn)心急如焚的呼喚,“大嫂,大嫂,你還好嗎?!”
傅心遠(yuǎn)怎么會在這里……
梁若馨的窘迫,不愿被別人看到。
屋內(nèi)的二人聽到聲音,驚訝得滯住。
傅琛突然把身邊的余名姝推到一旁,向門外飛奔過去,在梁若馨跌倒之前,把她擁入懷里。
梁若馨的神情冰冷,仿佛冰天雪地一般,沒有一丁點感情與柔和,曾經(jīng)兩人的幸福,都在得知實情的那一刻灰飛煙滅。
傅琛心中發(fā)寒,捧住梁若馨的小臉,不停地呼喚著,“若馨,你還好嗎?你怎么了?能聽到我講話嗎?”
梁若馨能隱隱約約看到他的關(guān)心與慌張,仿佛看到了曾經(jīng)的他,對自已冷若冰霜,幾乎要把自已吞滅的兇狠。
但梁若馨留下的記憶當(dāng)中,記不起傅琛這樣對待過自已,莫非是丟失的記憶找回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