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琛冷冷地笑著,“你竟然懷疑我。
”
一旁的劉媽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,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剛才還好好的,怎么又變成這樣?
兩人對峙了一會,梁若馨忽然莞爾一笑,“怎么?不敢喝了?”
場面變得十分尷尬,甚至有些壓抑,大家的呼吸變得壓抑起來。
許久,傅琛冷冽地抬起雙眼,盯著余名姝,以一種不可拒絕的語氣,冷冷地呵斥著,“你把藥喝了。
”
余名姝險些癱軟在地,弓起雙膝蓋哀求著,“大少爺,話可亂說,藥怎能隨便喝呢?每種藥都有它的用途和針對的病癥,要是隨便飲容易出問題……”
“讓你喝就喝,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?”
傅琛怒斥著,“不喝,就給我滾!”
梁若馨像個旁觀者,淡淡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。
此時的余名姝欲哭無淚,顫巍巍地從傅琛手中接過瓷碗,木訥地俯視黑乎乎的藥汁,狠下心,用手搭在鼻尖將藥猛灌下去。
苦,不是一般的苦---
但哪怕這藥有多苦,她必須抓住機(jī)遇呆在傅家。
喝完藥汁,余名姝就受不了蹲在地上惡心得想吐。
梁若馨嫌棄地用手捏住鼻子,輕挑眉毛。
傅琛耗盡一切耐心,立起身子,冷漠地望著神情冷峻的梁若馨,“藥已飲盡,不管你信與否,可以自己定奪。
“我怎么會害你肚子中的孩子,甚至全然不顧你的生命呢?”
他來到余名姝邊上,凌厲地說,“出去,別在這里礙了少奶奶的眼。
”
隨后,傅琛就扭頭離開了房間。
余名姝望著傅琛的背影,又瞧了瞧梁若馨,帶著一絲不甘心離去,看來,這兩個人,可不是省油的燈啊---
余名姝倒是小瞧了梁若馨,沒想到她不是溫柔賢惠又容易糊弄的女子。
兩人一前一后離開,房間再次如往常般冷冷清清。
梁若馨倚在床沿,愣愣出神。
劉媽擦了臉上的淚痕,趕忙上前緊握梁若馨的掌心,心痛得不得了,說,“少奶奶,你曉得少爺不是那樣的人,為何如此,他難道不曉得打胎藥對人身體有多大危害?”
“你原本身子骨就弱,如果打掉孩子,恐性命不保,少爺對你有愛,怎會做出如此的荒唐事?”
“我曉得……可是曉得與不曉得,又有何不同呢?”
梁若馨癱軟無力地冷笑著,心里十分落寞地說,“總而言之他的心結(jié)未除,他一天不想要此胎兒,我便和他對著干,要是我狠不下心,妥協(xié)了他,腹中的胎兒該如何?”
“劉媽,有些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講明白的,請你別逼我。
”
梁若馨疼痛地將眼睛合上,臉上沒有一點紅潤之色,十分蒼白。
劉媽幫她理了理凌亂的發(fā)絲,把她當(dāng)成自己的娃看待,“我曉得你的難處,少奶奶,我永遠(yuǎn)跟你在同一戰(zhàn)線,你別擔(dān)心。
”
“劉媽,太感謝你了……”梁若馨也緊握她的掌心,冷冰冰的手沒有溫度,“希望能不要怪我。
”
“少奶奶,你也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。
”
“是啊……可是腹中的孩子終究不是傅家的血脈,這一點我心里特別清楚,卻對你隱藏許久,糊弄你無數(shù)的補(bǔ)湯,還欺騙你的情感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