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三地催促司機(jī),加快速度把她送回去,走到梁家門口,梁若馨停了下來,迫切地望向桌子上的東西。
首飾盒……
自已的盒子就在那里。
正是媽媽留給自已的那個(gè),不管是紋路還是形狀都絲毫不差,還好梁珊沒把它丟掉。
大廳中,梁振華,張?zhí)m芝和梁珊幾人仿佛三座雕塑一般,呆呆地坐定,看到梁若馨的到來,并未迎接,梁珊黑著臉,可能被奪取了太多飾品而心生不滿,像被誰毆打了一樣,氣得面色陰沉,微整過后的臉蛋腫脹堅(jiān)硬,仿佛重生的僵尸一般。
又回到熟悉的地方,可地位卻不一樣了,梁若馨淡定自若地注視著三人。
她走向三人面前,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三人,繼而發(fā)聲,嘴角上揚(yáng),“我來了,我要的東西在哪里?”
梁振華不復(fù)從前的冰冷與嚴(yán)肅,居然帶著引人發(fā)笑的關(guān)愛望向她,仿佛害怕到手的錢又飛走,“小馨回家了啊,趕緊坐下來,你要的首飾盒在桌上,妹妹已經(jīng)幫你擦得一干二凈,你既回家了,就在家里吃頓飯?jiān)僮甙桑愫苌倩丶?,爸爸和媽媽都十分惦記你?/p>
”
張?zhí)m芝在一旁掐向梁珊,之后假模假樣地討好她,“是呀,小馨,你太久沒回家了,你可真狠心,難道不想爸爸媽媽嗎,大家可是十分惦念你呢……”
“是惦記那些錢吧?”梁若馨直直地坐定,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,眼眸中氤氳著霧氣,“要是我不肯幫忙,這次走到門外,可能就會(huì)被你們趕出家門了。
”
張?zhí)m芝窘迫地望向梁振華,十分尷尬,可憐巴巴地說著,“小馨,你講話太傷人了,我們之間母女的情分,怎么能用金錢權(quán)衡呢?”
“我們之間的情分,千金難買,是么?”梁若馨微笑著問道。
張?zhí)m芝趕緊連連點(diǎn)著,“是的是的,小馨向來是全家人的光榮,嫁到了好人家,秀外慧中,這么完美的孩子,實(shí)在難得。
”
“千金難買,萬金卻能買了。
”梁若馨低下頭去,面不改色地說產(chǎn),“好孩子這個(gè)稱謂,也只配讓梁珊享受了,我就不用了,我配不上你這么優(yōu)秀的母親。
”
張?zhí)m芝心中大罵,卻裝成傷心欲絕的樣子,擠出一個(gè)微笑,“媽媽心里清楚,這些日子你受了很多罪,如果你肯幫家里渡過難關(guān),不管你怎樣侮辱我,我都甘愿接受。
”
梁珊不由得打斷她的話,“媽,你不要和她多說,她根本沒良心,和她講話簡(jiǎn)直是白費(fèi)口舌!”
她煩躁地翹著二郎腿,厚實(shí)華貴的外套中,低胸裝下暴露的皮膚時(shí)隱時(shí)現(xiàn),腳上的皮鞋發(fā)著光芒,看上去十分昂貴,加之濃妝艷抹的打扮,并不像是姚家的少奶奶,反倒像個(gè)不入流的情婦。
張?zhí)m芝趕緊推著她的胳膊,伸出手作勢(shì)擦去眼角的小,“梁珊,不可能這樣對(duì)姐姐無禮!”
“姐姐?我可沒有這樣的姐姐,穿得那么窮酸——”梁珊鄙視地笑著,目光在梁若馨的衣服上來回穿梭,“嫁到傅家,居然還打扮得這樣不入流,難道傅家不會(huì)因?yàn)橛心氵@種兒媳婦感到丟臉么?”
她扭過頭去,沖著張?zhí)m芝大喊,“你們居然相信她可以幫助我們?要是傅琛對(duì)她那樣好,她怎么會(huì)穿著如此寒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