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謹(jǐn)約微微皺眉,他回頭看了一眼墓碑,然后道:“好,那我先送你回去。”順著他的目光,我也朝那放著向日葵的墓碑看去,只不過小雨綿密,我沒看得清上面寫的是什么?!白甙??!彼牧伺奈?。我回過神,很快和他往車子那邊走,坐上車后,陸謹(jǐn)約開得也很快。不久之后,他將我送到了別墅外,然后遞了把傘給我?!拔彝睃c就回來,不用等我?!彼琅f是這么說,我卻沒辦法不擔(dān)心?!澳銜踩貋戆??”陸謹(jǐn)約笑著點了點頭。目送著他離開后,我打著傘進(jìn)到了別墅。“您回來了?!壁w嬸接過我手里的雨傘,道:“中午的飯菜已經(jīng)做好了,只不過您一直沒回來,現(xiàn)在恐怕已經(jīng)涼了,我去熱熱吧,您稍等一下?!蔽页α诵?,“謝謝?!薄澳挥煤臀铱蜌??!壁w嬸今天話似乎多了不少,“您和陸先生都是我們寧川的大恩人,這些小事都是應(yīng)該的?!痹瓉硎且驗橹懒岁懼?jǐn)約的身份。趙嬸很麻利地把飯菜熱好了,只不過我實在是沒什么心思吃飯,心里一直想著傅城的那個電話。我有意無意地總是往門口看,只不過始終沒看見陸謹(jǐn)約的身影。陳述不久之后也到了地方,詢問過我的身體告訴我暫時沒什么問題之后就上樓去了,晚飯也是在房間里吃的,大概是他也很累了。只不過就算過去了這么久,甚至天都已經(jīng)黑了,陸謹(jǐn)約也沒有回來。趙嬸已經(jīng)早早離開下班了,我坐在沙發(fā)上等得快睡過去幾次,再驚醒是別墅里依舊是沒有一點動靜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似乎聽見了什么聲音。迷迷糊糊從睡夢中睜開眼時,我看見了蹲在我面前,臉上和衣服上都沾了血的陸謹(jǐn)約。我頓時醒了過來,一把抱住了他。“你怎么現(xiàn)在才回來......”聲音帶著我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害怕。“我沒事......你別抱我了,我身上很臟,還有血......”我能聽出陸謹(jǐn)約的疲倦,但他在乎的卻是我沾上了那些血?!霸趺磿]事,這么多血......”我松開他,伸手要去擦他臉上的血,他握住了我的手。“不是我的血?!彼嗔巳辔业念^,“我沒受傷......”我的目光看他看了很久,“真的沒事嗎?”陸謹(jǐn)約之前受傷都不愿意吭聲,誰知道他是不是又瞞著我了?!班?,真的沒事,你要檢查一下嗎?”他依舊是那副不著調(diào)的樣子,我不禁皺起了眉,到現(xiàn)在他還在和我貧嘴?!昂昧撕昧?,我不說了?!标懼?jǐn)約很識相地打斷了剛才的話題,嘆了口氣道:“不是讓你早點睡嗎?怎么等了這么久......”“你不是說要回來嗎?我總要看著你什么時候回來啊......”動亂我并不是沒有見過,早些年的長陽治安很差,動亂幾乎隨處可見,能活下來真的很不容易,我甚至還有大學(xué)上,但不知道有多少孩子連長大的機會都沒有。直到換了新的掌權(quán)者,一切情況才有所好轉(zhuǎn)。所以我是真的很擔(dān)心陸謹(jǐn)約會回不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