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遙說不動搖是假的。
那么多的驚悚幣擺在她的面前，這對于貪財、賺養(yǎng)老金的姜遙而言，這比任何東西都要吸引人。
但如阿冬所言。
她不會。
至于什么不會？
姜遙怕麻煩，非常怕麻煩。
一想到賣了阿冬，會遭到國家zhengfu的追殺，便覺得煩。
她之所以和zhengfu簽勞務合同，也是不想受制于zhengfu。她更喜歡自由，自由自在地工作賺錢。
一千萬能賺到，但麻煩是無法擺脫的。
“抱歉，我不換。”
她淡淡地說。
段程：“？”
直播間觀眾：“？”
段程眉頭一皺，質(zhì)問道：“為什么？你嫌錢少了？可以講講價啊?！?/p>
姜遙聳了聳肩說：“不是錢的問題，這樣吧，你先把zhengfu解決了，再跟我談?！?/p>
此話一落，聰明人都能聽懂。
段程臉色陰沉，冷冷瞥了一眼她身后的阿冬，不再浪費時間，抬腳就走。
玩家們跟著離開。
只剩崔果果，她眼里的崇拜之意都快溢出來，對她豎了個拇指才走。
學堂剩下拖地的學生，以及姜遙與阿冬。
阿冬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啞巴妹妹，與那些小孩一塊兒，拎水桶拖地，鵝卵石地面不太好拖，沖了好幾趟水才干凈。
表現(xiàn)差的小孩們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，阿冬在學堂制定了一個規(guī)則。
這是姜遙親眼看她制定。
阿冬摘下一個口罩，對著學堂守則說道。
“學堂任何人都不能進行體罰?！?/p>
話落。
學堂多了一條守則。
她重新戴上那層口罩，唯一露在外面的雙眼泛紅，眼珠密布血絲，眼角皮膚無比蒼白，像是只剩一口氣的女鬼。
這一天賦限制多，耗費的精神值也多。阿冬想起自己第一次使用這個天賦，連半句規(guī)則都沒制定完，便暈了過去。
后來她慢慢升級，將點數(shù)全部加到精神值上面，才能正常制定規(guī)則。
“走吧?！苯b說。
阿冬關上學堂里的門。
她們行走在村莊泥磚堆建的磚路上，每家每戶都沒有堆砌院墻，一眼便能看見屋里情況。
一家約莫有兩到三個小孩，在學堂里的表現(xiàn)，會帶到家中。一路走來，姜遙不止看見一個小孩跪在井邊，孤零零一人，背后是一片歡聲笑語。
“又不學好！今晚不準吃飯！”
她看見了一個熟人，是白天念詩不順暢的小旺。
他身上有傷，滲染布衣的血干涸變黑，跪在硬邦邦的石板上，面向著深井，眼睛只能看著井，不能移開。
小旺父親正端著碗坐旁邊吃，一邊吃一邊罵，罵得很難聽。
當察覺到姜遙的目光時，小旺父親陡然轉(zhuǎn)頭，隔著暗下來的晚霞微光，那雙眼陰鷙到了極點，如同看仇人一般。
姜遙面不改色地移開了眼。
江潭村建設得頗好，路修了好幾條，還設有學堂。這時代，很多小鎮(zhèn)都沒有學堂，小孩學習只能翻山越嶺去更大的城鎮(zhè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