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情邀請,白譽堂只得舍命陪君子。
不過,這次蕭無硯似乎心情不錯,兩人切磋了良久,也沒分出個勝負。
白譽堂沖蕭無硯挑了挑眉,道:“今日心情很好?”
蕭無硯抬頭看他,薄唇微揚:“頗好?!?/p>
白譽堂笑了笑,隨后落下一子。
瞧他的樣子,恐怕不單單只是頗好。
蕭無硯找他無非就兩種心情。
要么心情極好。
要么心情極壞。
白譽堂玩笑道:“不知是什么事讓夜兄如此開懷?我可記得,你已經(jīng)連續(xù)幾日不曾上朝,該不會是在家金屋藏嬌,陪美人吧?”
這次,蕭無硯卻沒有立刻開口否認。
白譽堂落子的動作微微一頓,忽然抬頭看他,眼神復雜:“我猜中了?”
蕭無硯道:“誤會解開了?!?/p>
白譽堂垂下眼簾,故作淡定地問他:“與桑葉兒的誤會?”
蕭無硯點了點頭,眼角的笑意更甚。
“她答應了我,往后不再與齊銘見面?!?/p>
白譽堂緩了半天才道:“那件事,她也答應你了?”
桑葉兒與齊銘的事,他也知道了不少。
聽說齊銘不肯放棄,日日蹲守在永安侯府,只為了和桑葉兒再見一面。
可桑葉兒早已是蕭無硯的人,兩人之間再無可能。
況且,想要從蕭無硯手里邊搶人,難于登天!
白譽堂還從未見蕭無硯對一個姑娘如此認真過,看樣子是動了真心。
不過,齊銘這個人性子執(zhí)拗,不畏強權(quán),恐怕不會這么輕易放棄。
這一分神,讓蕭無硯鉆了空子,至此,白譽堂落敗,兩人終于分出勝負。
蕭無硯道:“她沒說答應,我會給她時間考慮,畢竟,我也不想嚇著她。”
說著,蕭無硯忍不住笑了笑,道:“她膽子太小,總覺得我在戲弄她,可她并不知,本王從不說戲言。”
白譽堂心情復雜,心口的位置好像被人生生掏空了一塊。
又疼又悶。
可他表面并未表露分毫,只扯了扯嘴角,道:“那姑娘挺好,既然收了人家,往后就好好待她?!?/p>
蕭無硯卻沒聽出他話里的苦澀意味,還以為他是在羨慕自己。
他調(diào)侃道:“怎么?你不是說過,能爬上本王床的女人心思都不簡單嗎?不過才見了她一面,就這么快改口了?”
在蕭無硯的心里,白譽堂和桑葉兒唯有在宮宴那次見過一面,殊不知,白譽堂早已見過她,并將她深深藏在了心里。
白譽堂苦笑道:“你說的對,一個人的眼睛騙不了人,她的眼睛很干凈,很純潔,她斷然不會是我說的那種人?!?/p>
從第一眼看見她,白譽堂就堅信,桑葉兒這個人心思單純,斷然不是那種攀炎附勢,愛慕虛榮的女子。
僅一眼,就叫他動了心。
可惜,這樣的女子,不屬于他,哪怕多看一眼都是奢望……
回去時,天色尚早,街邊的商鋪已經(jīng)擺滿了琳瑯滿目的貨品,寬闊的街道上,人潮洶涌,熱鬧非凡。
路過熟悉的糕點鋪子時,有香甜誘人的味道撲面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