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其實根本沒有什么讓人潰爛的藥，你吃的是媚狐的心頭血。」
媚狐一生三滴心頭血，血盡狐死。
第一滴，我用給芳茹，還有一滴，我等著留給周昕薇。
「黃泉路上別走太快，你主子很快就來陪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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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口守著的小太監(jiān)說，芳茹的臉潰爛不堪，一頭保養(yǎng)得宜的頭發(fā)也散落一地。
周昕薇很滿意，立刻叫人又配出一副藥備用。
「這藥，太醫(yī)查不出吧？」
我跪在她腳下，輕聲道：「娘娘放心?！?/p>
「您可等芳茹爛到舌頭說不出話，再叫太醫(yī)來查?！?/p>
周昕薇叫來自己信任的太醫(yī)給芳茹看診。
芳茹的頭爛得只剩兩個窟窿，還在微弱地呼吸著，這藥就是如此，會讓人受盡痛苦才死去。
太醫(yī)看不出所以然，檢查了藥方，說這藥也只是溫潤補血的補藥。
誰都看不出過錯。
周昕薇笑得極美，她重重地捏著我的手臂：「綰綰，你可真是讓本宮高興。」
沒人再理會地上的芳茹。
她還沒有死，但所有人都當她是個死人了。
我自告奮勇，替周昕薇收拾芳茹的尸體。
人走后，房間里只剩下我和芳茹。
「芳茹姐姐，我知道你還聽得見?！?/p>
芳茹的手拍打地面，發(fā)出輕微的響動，她恨，但也只能如此。
「還記得周昕薇當初是怎么變成美人的么？」
我在她耳邊低聲說。
「燒山的辦法是你給她出的吧？那一窩狐貍，死得可真慘啊?！?/p>
她眼睛看不見，只能聽我在她耳邊低語。
「其實根本沒有什么讓人潰爛的藥，你吃的是媚狐的心頭血。」
媚狐一生三滴心頭血，血盡狐死。
第一滴，我用給芳茹，還有一滴，我等著留給周昕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