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老太太頓時冷下臉,推開了厲老太太的手。
看著黎糖面帶微笑但十分堅定的樣子,厲老太太很快嘆了口氣,“我確實不該來找你?!?/p>
說完,厲老太太就起身離開了。
秦老太太想到黎糖經(jīng)歷的這些事,張嘴就罵:“厲司淮這個混小子,他怎么不喝酒喝死!”
黎糖笑著坐到她身邊,“奶奶,都過去了?!?/p>
秦老太太心疼地把她摟在懷里,“我的寶貝一一受苦了?!?/p>
事情是都過去了,可發(fā)生在她身上的那些痛是真真切切的。
厲司淮,不可原諒!
......
帝都,位于繁華市區(qū)的一套大平層里。
這里也是厲司淮和黎糖曾經(jīng)的住處。
此刻,門窗緊閉,里面光線昏暗,空氣中彌漫著濃臭酒氣,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。
男人穿著單薄睡衣,光著腳躺在沙發(fā)上昏睡。
曾經(jīng)修理精致的短發(fā)長了一截,有些凌亂。
唇邊也長滿黑黑的胡渣。
他歪著身體,一只手還拎著一個酒瓶,酒瓶里還剩下一小半沒喝完。
別說和優(yōu)雅沾邊了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流浪漢。
厲老太太和譚珍儷走進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一幕。
譚珍儷哪里見過這樣的兒子,頓時崩潰得紅了眼睛。
厲老太太也一臉的氣憤,拿起拐棍就往厲司淮身上抽去,“臭小子,給我起來!”
厲司淮被抽了好幾下才睜開眼睛。
見是譚珍儷和厲老太太,他又瞌睡地閉上眼睛,嗓音懶散地問:“你們怎么來了?”
厲老太太氣道:“我們要是再不來,你是不是就要醉死在這了?”
厲司淮沒吭聲,繼續(xù)閉著眼睛。
“聽你二叔說,你又一周沒去上班了是不是?”厲老太太又往他身上抽了一棍,怒道:“你還要不要工作,要不要繼承我們厲家了!”
厲司淮扯了扯嘴角,滿不在意地說:“不要了,您把繼承權(quán)給二叔吧?!?/p>
“你——”厲老太太險些氣得岔氣。
譚珍儷紅著眼睛叫道:“你說得這是什么混賬話!你忘了你爺爺臨終前對你的囑托了嗎?你忘了你答應(yīng)過你爺爺要把厲氏傳承下去嗎!”
什么繼承,什么厲氏。
他現(xiàn)在只要有一丁點的清醒,腦子里想的全都是對黎糖做過的那些混賬事。
一想到對黎糖的那些傷害,他就恨不得劈了自己。
他怎么能怎么可以…對曾經(jīng)在至暗時刻陪伴治愈過自己的女孩那么壞......
就現(xiàn)在這樣混混沌沌的挺好,至少不會那么痛苦。
厲司淮又喝了口酒,然后翻了個身。
譚珍儷頓時氣得頭暈!
厲老太太也瞬間揚起拐杖想狠狠地打上厲司淮,可看著厲司淮這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,厲老太太忽然又沒了力氣。
她將拐杖撐在地上,吸了口氣,冷冷地說:“難道你要像你父親一樣,為了段感情,連家都不要了嗎???”
厲司淮一下先開眼皮,混沌的視線也變得清晰冷漠。
他說:“我和他不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