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寬敞的房間,很快就只剩下被保安摁著的溫念郁子鵬,以及黎糖。
溫念被摁在沙發(fā)上動彈不得,被譚珍儷打過的臉還有些紅腫,加上哭了那么久,眼睛也很紅腫。
可以說很狼狽了。
這會兒厲司淮和其他人都不在,見黎糖走近,她沒再遮掩情緒,目光像淬滿毒液一樣地瞪向黎糖,“你不走,還想跟我說什么?看我的笑話嗎?”
黎糖沒急著回答,不緊不慢地走到她身前。
溫念目光縮了下,嘴上繼續(xù)叫嚷:“淮哥就在外面,他不會這么快就拋棄我的!你根本不知道淮哥對我的情意有多深,就算你今晚得逞了,淮哥也不會對我怎樣的!”
黎糖回她:“你想多了,我不是要笑話你,我是想跟你說件事?!?/p>
溫念的目光一下變得警惕,“你要對我說什么?”
黎糖彎了彎腰,湊到她的耳邊,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說:“是我?guī)陀糇御i從國外回來找你的?!?/p>
像被下了什么定身咒,溫念一下僵硬住。
等黎糖后退好幾步了,她才猛地回過神來。
“啊!你這個賤人!”像瘋了一樣,她沖下沙發(fā),就張牙舞爪地要去撲打黎糖。
但保安的動作很快,不等她撲到黎糖身前,保安就把她提回了沙發(fā)上,并用力地將她的雙手扣押在她的后背上。
溫念無論怎樣都動彈不了,只能雙眼陰毒地瞪著黎糖。
“是你,這一切都是你算計的!你怎么這么歹毒!”她嘶啞地沖黎糖喊。
“見過不要臉的,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。”黎糖有必要提醒她,“我只是幫他回國,可沒有讓你和他偷情,更沒有設(shè)計今晚這一出。”
溫念張大了嘴叫嚷:“如果你不幫他回來,這一切根本不可能發(fā)生!”
黎糖嘆了口氣,“沒辦法,誰讓你之前那么害我,我總不能就那么算了吧?!?/p>
溫念哽了哽,隨即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:“你就是個賤人!賤人!賤人......”
黎糖淡定地回了聲:“誰賤誰心里清楚?!?/p>
說完就要轉(zhuǎn)身。
郁子鵬的求饒聲又傳來:“秦小姐,您能不能饒了我,我保證把我和她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,您放了我行不行?!”
黎糖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,“你綠了的人是厲司淮,不是我,你該去求他,求我沒用?!?/p>
說完就走了出去。
房間里緊接著傳來溫念和郁子鵬的對罵聲。
但門一關(guān),就什么也聽不到了。
秦修越和陳清楓正在門外等她,見她出來,他們都朝她笑了笑。
黎糖也翹了翹嘴角,“小叔,清楓,我們回去吧?!?/p>
“你這丫頭?!鼻匦拊皆谒X門上敲了下,“下次再遇到什么事,提前跟我說,別再一個人冒險?!?/p>
“我沒有冒險,我做好準(zhǔn)備了的?!?/p>
“那也得跟我說一聲?!?/p>
“好,知道了?!?/p>
“......”
他們邊說邊往外走,很快就在宴會廳的門外看到了來接譚珍儷的救護(hù)車。
譚珍儷還昏沉著,醫(yī)護(hù)人員把她抬上了車。
黎糖出來的時候,正好遇到要跟著上車的厲司淮。
厲司淮動作停頓了下,視線深沉地朝她看來。
黎糖漠然地和他對視了眼,繼續(xù)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