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汪雅芯這忽然的解釋又是什么意思?黎糖冷笑,“就算你不這么想,我現(xiàn)在也被開除了,你滿意了吧?”她不再是印游的員工,更不是她汪雅芯的助理,所以不用再當她的畫畫工具了。汪雅芯當即露出關(guān)切的神色,“黎糖,你真的誤會我了,我也沒想到厲總也在這里。”她其實就是想讓黎糖被孫總侵犯,偷拍一點畫面,拿著要挾黎糖,讓黎糖以后都乖乖地給她畫畫??蓻]想到孫總那么沒用,還驚動了厲司淮。好在她和孫總配合得好,沒有露餡。想了想,汪雅芯又走近黎糖,說:“我是真的想過給你轉(zhuǎn)正的,可惜現(xiàn)在是沒辦法了?!崩杼庆o靜地看著她表演,“所以以后你打算怎么辦?”“這樣吧,以后你就別上班了,專門給我畫畫,我每個月給你一萬五的工資,怎么樣?”一萬五,比在印游的工資多了五千塊。可她都能因為一個不爽,設(shè)計讓人來侵犯自己,她真的會按時給她工資嗎?給不給工資都不是要緊的了,萬一她下回再有個不爽,再找人侵犯自己怎么辦?而且黎糖真的、忍受夠了!黎糖扯了扯嘴角,三年來第一次堅決冷漠地對上汪雅芯的視線,“聽起來是不錯,可我不想再給你當工具了。”汪雅芯臉上的笑頓時一冷。她睨著黎糖,“黎糖,你別不知好歹。你一個小學都不知道有沒有畢業(yè)的人,就算有的小公司肯用你,也不會給你這么高的工資。”這話黎糖聽過很多遍了,早就有了免疫。黎糖冷笑:“就算那些小公司給我一千塊一個月,我也不給你當狗?!彼Φ弥S刺,哪有平時對汪雅芯的半分恭敬和順從?汪雅芯頓時不爽,抬手就要抽上她的臉。黎糖伸手就抓起地上的花瓶碎片。碎片上還沾著孫總的血。汪雅芯目光顫了下,收起巴掌,冷哼道:“給我當狗都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。而且你因為仙人跳孫總被厲總當眾開除,要是這事情傳出去,你覺得會有公司敢聘用你嗎?”黎糖擰起眉頭。見她這樣,汪雅芯頓時心情通暢了些,笑道:“好的機會不等人,回去好好想想吧?!闭f完就走了出去。黎糖緊攥著花瓶碎片,呆坐在原地。不知道過去多久,一名服務(wù)生走了進來。見她還坐著不動,服務(wù)生面露鄙夷,對她說:“女士,你砸的這個花瓶是我們十萬塊錢采購的,您需要原價賠償?!崩杼呛鋈痪涂嚥蛔×?。明明她才是受害者!憑什么她被開除?憑什么還要再賠十萬塊!她就是個勤勤懇懇的打工人,為什么要這么對她?!強忍許久的情緒頓時爆發(fā),像海嘯一樣鋪天蓋地地涌來。眼淚竄出眼眶,黎糖捂住臉,渾身顫抖。服務(wù)生煩躁地嘟囔:“早知如此,何必做那么下作的事?!崩杼敲偷靥ь^,“我沒有!”她眼睛哭得通紅,但卻堅定,充滿了寒意。服務(wù)生有被忽然嚇到,后退了一步,說:“就算你沒有,這花瓶的錢你也得賠?!崩杼撬酪ё∽彀?,一邊流著眼淚,一邊打開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