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還是給出了比較穩(wěn)妥的回答:“嗯,我有未婚夫了,抱歉?!?/p>
男人撐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:“沒、沒關(guān)系,是我來得太晚了,祝你們幸福!”
說完,把花束硬往她手里一塞,轉(zhuǎn)身跑掉了。
“哎......”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,叫都叫不住,姜海吟嘆了口氣,自言自語地喃喃道,“謝謝。”
沒有女人能抵擋花的魅力,她低頭嗅了嗅,眼中不禁帶了幾分笑意。
說起來,這好像是她收過的第一束玫瑰呢。
好奇怪,她竟然不記得陸茂筠有送過。
難道他們之間,從來沒一起度過情人節(jié)嗎?
懷著淡淡地疑惑,姜海吟推開了休息間的門,下一刻,頭頂?shù)陌谉霟魷缌耍蠹贡车稚祥T板,與此同時,鎖扣發(fā)出咔嗒一聲輕響。
昏暗中,一雙狹長的眼,一瞬不瞬地緊盯著自己。
莫名地,她仿佛回到了那個山林,頭狼走上巖石,低頭俯視著,正是這樣的眼神。
“未婚夫?給了你半個月的時間,還沒有說清楚?”
“我似乎并沒有答應你什么,鄒先生。”
“你要在這個地方,和我呈口舌之快嗎?”
“對啊,反正我現(xiàn)在就只剩下張嘴了,還不允許我說個痛快嗎,你就會欺負我一個沒有倚靠的女人,你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,高興起來撩撥幾下,不高興了擺個冷臉凍死人,這會兒把我關(guān)在休息間里,又打算干什么?繼續(xù)用那種事情,來逼迫我,羞辱我嗎!”
一片寂靜。
白熾燈重新亮起,照出一張沉默的臉,以及一雙微紅的圓眸。
鄒言垂下眼瞼,看著她懷里的花束,突然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:“你喜歡玫瑰?”
姜海吟不知道這人又在發(fā)哪門子神經(jīng),沒好氣道:“花這種東西,是看人送的,討厭的人,送什么我都討厭。”
“那你喜歡我了嗎?”
她一下子瞪大了雙眼:“你、你在說什么......”
“你現(xiàn)在,有沒有喜歡我,愛上我?”
剎那間,各種紛亂地情緒涌進大腦里,又仿佛有煙花在綻放,提前慶祝勝利地喜悅。
她顫抖著,幾次張嘴,都沒能發(fā)出聲音。
而對面的人,卻像是隨口那么一問,問完就不在乎結(jié)果了。
鄒言強勢抽走她懷里的花束,裹在自己的大衣里,丟下一句“你不適合玫瑰”,開門走了出去。
就......就這么走了?
姜海吟愣在原地,滿臉茫然,忽然有種沖動,想追上去,把人拉回來,綁在椅子上,然后問個清楚。
他這是打算,和她談感情了?
鄒言撕了張便簽,寫下名字粘在包裝紙上,經(jīng)過樓下傳達室時,隨手丟進了那堆快遞里。
傳達室大爺嚇了一跳,探頭出去看時,已經(jīng)見不到人影了。
“這誰?。勘R明?”
于是,兩分鐘后,這束玫瑰又回到了購買人的手里。
“嗚......她連我的祝福都不需要?!鼻楦]初開的小盧律師,心徹底死了。
鄒主任滿意地坐進車里,撥通了好友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