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臉色越來越冷,望著我的眼睛里充滿了慍怒和惱火。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?”
“我非常清楚!”
慕北川抿唇,臉部線條緊繃,“我還沒指責(zé)你,出門在外,沒有保護好陳畫,你還反過來指責(zé)我,何歡,你行?!?/p>
我也被怒火沖昏了頭腦,話不經(jīng)過大腦直接脫口而出。
“憑什么要我保護?那又不是我的未婚妻!我要活著,當(dāng)然要保護自己,”
“你就是自私!”
“自私也是我愿意!慕總你恐怕還管不著我!”
我們倆就像兩個幼稚的小孩,站在走廊里不管不顧的吵起來,他說一句我駁一句。
吵得不可開交。
“唉呀,你們別吵了,這件事誰也不怨,是畫畫運氣不好,才會選中那個房間,是意外,誰也沒想到會著火??!”
許女士上前勸架,不由分說將我拉到他身后。
“北川,你過分了。”
慕北川繃著臉,“阿姨,我......”
“我知道你擔(dān)心畫畫。”許女士語重心長,“可你不能這樣說一個女孩子,更不能要求別人舍棄自身安危去保護一個沒關(guān)系的人,按照你的說法,今天錯的人是我,我是畫畫的母親,只有我才有那個義務(wù)保護她,替她抗下危險?!?/p>
許女士一番話說完,走廊里鴉雀無聲。
最終,我和慕北川不歡而散。
他去陪陳畫了,我則直接回了酒店,酒店起火,無論是什么原因,我們都不能再繼續(xù)住下去。
陳畫受傷需要在醫(yī)院觀察,也不能立刻回去。
我必須重新訂房間。
坐在車上,我看著路邊飛逝的景色,心頭的煩悶無處訴說,早就知道慕北川是什么樣的人。
可是看到他因為我沒有替陳畫受罪而指責(zé)我時。
我還是很難過。
不是為他的移情,而是清晰的認(rèn)識到一件事。
過去的,真的回不來了。
他愛上陳畫了吧。
不然不會如此緊張她,更不會為她做出那么多改變。
我閉上眼,想把腦子里那些亂糟糟的思緒拋出去,卻忽然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。
“你這老太婆怎么回事?我家孩子又不是故意撞你的,你怎么能伸手推我孩子!”
我下意識循聲望去。
“停車!”
出租車在路邊停下,遠(yuǎn)處發(fā)生了一場爭執(zhí)。
我靠近,才聽明白原委。
一個女人帶著10多歲的少年,這少年生的特別胖,個子又高,雖然臉還非常稚嫩,但是光看體型,已經(jīng)跟他對面的老人有一拼。
而老人穿著樸素,站在路邊,被女人噴了滿臉唾沫。
事實真相就是這個少年在馬路玩滑板,結(jié)果不慎摔倒,撞倒老人,也不肯道歉,拔腿就走。
老人把人拉住。
結(jié)果差點被少年給甩一跟頭。
老人尚且沒有說什么,那女人就開始不依不饒的尖叫。
老人臉色嚴(yán)肅,蒼老的聲音里卻滿是認(rèn)真,“你不能這么教育他,撞到人就要道歉,你把他慣得這么無法無天,今天是撞了我明天要是撞到一個更兇悍的人,你怎么知道那人不會揍他一頓?”
看得出來,這個老奶奶是打算和對方講道理,偏偏遇上一個潑婦,一張口就是咒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