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季晴的手搭在玻璃上,秦恒眼疾手快按下按鈕,車窗從上升變成下降。他的臉色倏地沉下來,一把拽過季晴的手,握在手里,語氣很明顯是生氣了,“不知道危險?”“秦恒,你是不是吃歐陽凡的醋?”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。秦恒握住季晴的手微微一僵,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受,只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去把歐陽凡揍一頓解氣。他余光瞥了一眼季晴的手,沒有擦紅,應(yīng)該沒被夾到。他松開季晴的手,“他有什么醋值得我吃?”季晴靜默地看了他幾眼,倏然一笑,“秦恒,你最好一直這么有種?!彼D(zhuǎn)身,車內(nèi)傳來解開安全帶的聲音,車門被推開,秦恒邁開長腿,攔住她的去路。季晴穿了高跟鞋也比他矮了半個頭,他垂眸看她,“諷刺我是吧,我怎么沒種了?”他穿了一件藍色襯衣,雨滴淅淅瀝瀝飄落在他的肩頭上,濕了的地方顏色明顯加深。秦恒是屬于長相干凈的男人,他身上有一股別人身上沒有的禁欲感,不說話的時候,就是人群中受人矚目的高嶺之花。此刻那張?zhí)貏e惹眼的臉被雨打濕了大半。季晴眉頭微微一蹙,把傘挪過去幾分,“你自己怎么沒種,你心里清楚?!鼻睾隳难劬?。他承認自己喜歡季晴,也許是這段時間產(chǎn)生的,也許是高中時就有了朦朧的好感。但他從小到大優(yōu)秀慣了,想取得的成績,他輕松拿下,想考上的學(xué)校,拿到全額獎學(xué)金,沒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。他骨子里的驕傲和自尊不容許自己出差錯。唯獨在季晴這里,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,想起那些關(guān)于她的傳聞,他心里五味雜陳。他若有似無地嘆了一口氣,握住傘柄,將傘全部推回到季晴的頭頂上方,“我沒吃歐陽凡的醋?!闭f完后,他轉(zhuǎn)身回到車上。季晴握緊傘柄,眸光沉了沉,邁開腳步往家里走。秦恒開車回家的路上,腦子里恍恍惚惚的全是季晴的影子。車子停在車庫里,感應(yīng)燈亮起,他正準備解開地下一層的密碼鎖。忽然他感覺到一股勁風(fēng)從他身后而來,他本能一躲動作敏捷地轉(zhuǎn)身,借著燈光看清攻擊他的人是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。秦恒身手雖然比不上霍銘征,但對付一般的人不在話下,然而對方的身手在他之上,幾次交鋒之后,他明顯感覺到自己招架不住。對方從后腰拔出一把彈簧刀。秦恒被摜到墻上,冷銳的刀鋒朝他的胸口扎下來的瞬間,忽然幾道人影聞聲趕來,趁對方分神,他一腳將對方踹倒。他捂住被劃傷的手臂,靠在墻上,那人迅速從地上爬起來,從側(cè)邊的窗戶逃出去了?!扒厣?!”來的幾個是他的保鏢,他看著地上那把彈簧刀,他剛才清楚看到對方戴了手套,刀柄上不會留下指紋,做了充足的準備。他的臉色冷到了極點,“追!”他被一名保鏢攙扶著回到家中,保鏢要給他上藥,他抬了一下手,示意自己來就可以了。保鏢轉(zhuǎn)身去拿藥箱,他拿出手機給霍銘征打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