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晟一直注意著他們離開的方向,看著米諾家的燈從打開再到熄滅,他眼里的光亮也一點點沉寂,最后變得暗淡。
他不知道站了多久,雙腿麻木的不像話,最后只能失魂落魄的離開。
他們已經(jīng)同居了,這是他腦中不斷縈繞的一句話。
一到家,屋子里就走出來了一個女人,拉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,擔(dān)憂的道:“哥,你去哪了?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,你知不知道這樣我很擔(dān)心你?”
言晟拍了拍言夏的手,“我剛剛在忙事情,沒注意看手機(jī),時間不早了,你快回去吧,不要讓爸媽擔(dān)心你?!?/p>
言夏看他臉色蒼白,手中還拿著一個盒子,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“哥,你去找米諾了是不是?”他的這個哥哥什么都好,就是太癡情了,總是放不下以前那個女朋友。
言晟沒出聲,只是無力的坐在沙發(fā)上,從身到心都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。
言夏看著自己的哥哥這樣,心痛極了,他在工作上很有手腕,可偏偏在感情上一直舉棋不定,不由得恨鐵不成鋼的罵道:“哥,我真是搞不懂你,你既然放不下她,為什么不向她坦白所有的一切,非得這樣遮遮掩掩,她要是真的愛你,一定會原諒你的。”
“晚了,她已經(jīng)有男朋友了?!毖躁勺炖锶强酀怯羞@個沖動,但那也只是沖動,他絕對不會告訴她原因。
“那也只是男朋友,又不是丈夫,在沒結(jié)婚之前你還是有機(jī)會的,放不下你就去追回她,你在這里傷心難過她又看不到?!?/p>
言晟笑笑沒有出聲,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,如果她不幸福他一定會盡力挽回她,可是今晚他看到她過的很好,他本來就是一個不知什么時候會離開的人,他拿什么去挽留,他沒資格。
“哥,你不去挽留,又自己在傷心,你到底想干什么呀?!毖韵难蹨I都出來了,生氣的抬手抹了一把,這一路走來,他吃了多少苦,她比誰都清楚。
“夏夏,你吵的我頭疼,先回去吧?!毖躁砷]眼靠在沙發(fā)上,開始驅(qū)趕自己的妹妹。
“哥?!?/p>
“夏夏?!毖躁蓳]了揮手。
言夏很少看到大哥這幅生無可戀的樣子,以往每次在鬼門關(guān)徘徊,他都是堅強(qiáng)面對,但是今天似乎完全不一樣了,她心中涌起了一陣恐慌,顫著聲音道:“哥,你可別想不開呀?!?/p>
言晟輕笑,“我不是那種人,讓我靜一會。”活著多么的艱難,他又怎么會輕生。
言夏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言晟,哪怕十分不愿意,也只能離開。
言晟像是一個入定的老僧,枯坐在沙發(fā)上,從始至終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。
翌日,米諾只覺得渾身像是散架一樣,一動就難受得忍不住齜牙,昨晚發(fā)生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,她和葉子皓終于在一起了,只不過那個禽獸簡直了,剛開始還能溫柔一些,后面就完全發(fā)揮他的禽獸本色,倒是一點都不辜負(fù)他花蝴蝶的名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