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琛和許之嵐站在陽臺上,許之嵐看著陸琛,好大一會沒開口。
陸琛有些沒有耐心,開口道:“你要和我說什么?”
許之嵐苦笑了下,“對不……”
“抱歉的話就算了,我現(xiàn)在不想聽這樣的話?!标戣〖皶r打斷了許之嵐。
聞言,許之嵐又沉默了一會才道:“雖然你不想聽那三個字,但我還是要說,對不起。你把我放在了那么重要的位置,我卻愧對你的信任和栽培,最終還導(dǎo)致公司利益嚴重受損,讓你失去愛的人。不過現(xiàn)在看到你和小暖這么幸福,我也放心了,我想阿離姐姐肯定也會很欣慰?!?/p>
陸琛不說話,許之嵐又繼續(xù)道:“我想你最想知道的肯定還是當(dāng)初的那件事,我當(dāng)時確實說了謊,設(shè)計圖不是我親自調(diào)換的,換圖的人另有其人,在我把設(shè)計圖提交給工程部的時候,我是打算重新再檢查一遍的,但是當(dāng)時我媽媽突然從樓梯上摔了下來,我急著趕回家,當(dāng)時我沒多想,覺得不會有什么問題,直接將設(shè)計圖交給了工程部那邊?!?/p>
陸琛沒出聲,只是靜靜的看著她,許之嵐深呼吸一口氣,說道:“那段時間我母親一直在住院,我忙著照顧她,對工程上的事情也沒關(guān)注的那么密切,后來等我驚覺出現(xiàn)問題的時候已經(jīng)晚了,我本來想向你匯報,讓你及時停工,但是這時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短信,她說要想保住我母親的性命就什么都別管,我這才知道就連我母親摔下樓都不是什么意外,而是他們一手策劃的,為的就是分散我的注意力?!?/p>
“這件事情你為什么當(dāng)時不說?!?/p>
“我想說的,可是他們多的是辦法讓我妥協(xié),不管我媽在醫(yī)院還是在家里,他們都有機會下手,我反抗的代價是我媽接二連三的出事,最后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了老年癡呆,你讓我怎么動,我害怕了,他們真的無孔不入?!痹S之嵐雙手痛苦的掩面。
“所以就連最后你坐牢也是他們安排的?”
許之嵐點點頭,想到過往發(fā)生的一切,依舊忍不住哽咽,“是的,我只有這樣做,才能保住我媽媽的命?!?/p>
“那你知道對方是誰嗎?”
“我不知道,我沒見過那人,每次那人聯(lián)系我用的都是公共電話,都是不同的號碼,我去電信公司查過那些號碼,但是那些號碼都是遍布A市不同角落的公用座機號,我連他經(jīng)常在哪些地方活動都查不到,更不可能知道對方是誰?!?/p>
陸琛皺了皺眉,“如果讓你再次聽到他的聲音,你能夠認出來嗎?”
“能的?!痹S之嵐果斷的道,那個聲音就像噩夢一樣,哪怕過去這么多年,她依舊記得很清楚,就是那些話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,她本是眾人羨慕的建筑師,結(jié)果淪落到這個地步,三年的牢獄生活,就算出來了她也不能從事自己最喜歡的東西,只能提心吊膽的跟在白席的身邊做一個小助手。
這一切,都是那些人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