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都是易燃物,火苗瞬間席卷了拍攝棚里廢棄的雜物和紙箱子,像是火舌一般席卷了四面墻壁。蘇婉柔驚恐的大聲嘶喊,重重地咳嗽著,連話都說不完整了。她已經(jīng)意識到是誰了,死死的拍打著門口,仿佛能看到門外的女人,惡狠狠地開口:“林檸,我知道是你,你自己沒死成,就來欺負(fù)我,你搶走了我的男人,搶走了我的幸福,你有什么臉責(zé)怪我?你們都離婚了,你還糾纏不清,你還要不要臉,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,你為什么不能成全我們?”說到最后,蘇婉柔還把自己委屈哭了。林檸站在不遠(yuǎn)處,看著濃煙從通風(fēng)口冒出來,能想象里面的熱浪滾滾,不會輸給幾天前自己經(jīng)歷的那一場火災(zāi)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她只不過是用了同樣的手段而已。林檸聽著她的謾罵,嘶啞的求饒,有氣無力的哭喊......她內(nèi)心涌出的那些報復(fù)的快感,似乎讓她忘記了之前的痛苦和不堪。原來只需要這么干脆,就能徹底的解脫她內(nèi)心的不甘和難受。她們之間的一切終將解脫在大火中。只是她的孩子,再也不能回來了。林檸怔怔地看著,聽著遠(yuǎn)處傳來鳴笛的聲音,她才轉(zhuǎn)而從另一個方向離開。堅(jiān)定的背影略顯蕭瑟,但是她不后悔。蘇婉柔自找死路,是她活該?;氐搅酸t(yī)院,她又穿上了原來的衣服。秦月摸了摸林檸蒼白的臉,笑了笑,沒問她結(jié)果,轉(zhuǎn)了個話題:“我給你打了兩局游戲,花了十萬塊?!绷謾幮σ饷骼?,若無其事的拿過自己的手機(jī):“真菜啊你!”秦月離開后。林檸躺在床上,忽然覺得很疲憊,也很累。一覺醒來。林景年在外面跟人低聲的爭執(zhí)。她清醒過來,走出去開門,看著周聿安面色復(fù)雜的看著她,林景年面色冷峻:“滾,跟你沒什么好說的!”周聿安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:“昨天下午,蘇婉柔被人騙到一個倉庫里反鎖著放火,她懷疑是你......”林景年氣的眼神凜冽,嗓音冷漠的譏諷:“怎么,那個女的說的就是真理嗎?林檸還在住院,昨天她連門都沒出去過,憑什么誣賴她?我看你是被那個女的灌了什么迷魂湯,鬼迷心竅了吧!”周聿安一直盯著林檸的臉色,似乎想從中看出些什么。林檸淡淡的掀起眼眸,整個人的臉色脆弱又蒼白,那次大火吸入的一氧化碳,她尚未完全恢復(fù)好?!八懒藛幔俊彼膯柕?。周聿安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,眸子晦暗:“沒有,只是暈過去了?!绷謾庉p笑了一聲,“沒死真是可惜了。”她心里清楚,那些易燃物都堆放在墻角,不會爆-炸,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燒死人。而且周聿安去的更快。她不會搭上自己的性命,她只是讓蘇婉柔付出代價而已。林檸勾了勾唇,抬眼看他,神情脆弱,眸光卻格外堅(jiān)韌:“周總?cè)绻麘岩墒俏?,那就報警好了?!敝茼舶岔踊薨挡幻鳎骸皼]有?!彼钗丝跉猓砹艘幌虑榫w,抿唇開口:“我沒有懷疑你,好好休息。”他說著,眸子冷沉的看了一眼林景年,眉眼壓著陰翳:“她要休息了,你還不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