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盛欽其實并沒有帶女伴的打算,他沒想過把舒清帶出去,畢竟,無名無分的不好解釋。至于梁夏,他更沒有想過。
可梁夏卻不依不饒的說:“怎么?我很給你丟人嗎,顧盛欽?!?/p>
“你的腿傷還沒好,況且,你跟我表妹也不熟,你去不合適?!鳖櫴J站在窗前,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,聲音清冽,沒什么溫度。
“哪里不合適?”
也許是積壓了太久,梁夏的情緒早已繃不住了,她紅著眼眶道:“曾經(jīng),我一無所有,你都敢把我介紹給你的父母。怎么,現(xiàn)在我終于能夠做一個對你有幫助的女人,你反到說我不合適了!”
曾經(jīng)的梁夏雖然在他面前也很溫柔,卻很少流眼淚。
也許是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緣故,她很自立,也很堅強,能讓她流淚的事情很少。
可現(xiàn)在,她卻哭的梨花帶雨。
顧盛欽不是鐵石心腸,尤其是對于梁夏。不然,他不會等了她這么久,如果不是舒清的出現(xiàn),他也許會繼續(xù)等下去。
“別哭了,我答應(yīng)你就是了?!鳖櫴J抽出幾張紙巾,遞給她。
梁夏破涕為笑,她說:“明天我會穿上最美的禮服,我也不要坐輪椅,惹人笑話?!?/p>
顧盛欽還是不放心她的腿,“你只是骨折了,有什么可笑話的,還是把輪椅帶著吧?!?/p>
可她一直都是這樣固執(zhí),寧愿忍著疼痛慢慢走,都不愿意讓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。
機票改簽了,顧盛欽晚上依舊去了御水灣。
舒清見他來,意外極了,“顧先生……哦,不,盛欽,你不是去出差了嗎?”
“改簽了?!彼M了門,順便將人攬入懷中,道:“臨時有點事。”
舒清溫順的靠在他懷里,問:“你吃飯了嗎?”
“在公司吃的。”顧盛欽放開她,靠在沙發(fā)上,疲憊的揉了揉眉心。
舒清望著他,這男人一貫精力旺盛,體力好,如今看起來好像很累,她不禁有些心疼。
然后,她爬到沙發(fā)上,跪坐在他旁邊,幫他按摩頭部兩側(cè)。
她柔軟的手指穿過他茂密的黑發(fā),輕輕地揉在他的頭皮,竟然意外的舒服。
十幾分鐘過去,果然頭痛的感覺消退了些,顧盛欽將人拉到腿上坐下,忍不住打趣道:“你這跟誰學(xué)的,倒是挺解乏的?!?/p>
舒清清亮的眸子眨了眨,道:“我媽以前經(jīng)常頭痛,我也會幫她按,按著按著,就按出經(jīng)驗了?!?/p>
本來因為顧盛欽的夸獎,她心里是喜悅的,可說著說著,她的眸子垂了下來,語氣也漸漸低落,“后來她總是頭痛惡心,我陪她去醫(yī)院一查,就查出了尿毒癥?!?/p>
“好了,不說這些了?!鳖櫴J將人摟的緊了緊,吻吻她的額頭,道:“我已經(jīng)讓人去找腎源,很快就會有消息,不要擔(dān)心?!?/p>
他的話令她無比安心,舒清雙手環(huán)住他的腰,緊緊靠在他的胸膛上。她仿佛想努力的抓住什么,盡管她知道,或許有些人,她永遠都得不到。
后來舒清突然想起了什么,小腦袋離開他懷里,看著顧盛欽道:“明天是宛寧姐的生日,你會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