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看清挖到的東西后,我臉色頓時變的難看。媽的,是個銹跡斑斑的爛洗臉盆....田三久氣的一腳踢開臉盆,大聲道:“找!給我繼續(xù)找!東西絕對在這里某個地方!”關上倉庫大門,從太陽落山時開始,一直到黑的什么都看不見了,凡是露出來的,我們幾乎用探測器掃了水泥地每一寸地方。一無所獲。除了之前挖到的爛洗臉盆,水泥地下連根毛都沒有。田三久額頭上青筋暴起,氣的一腳踢了破設備。“嗯?”他突然眉頭一挑,皺眉看著堆放在一起的各種舊設備機器?!巴跣∏?...唐信....白庭禮....”“科普委員會......”田三久就像魔怔了,他不停來回踱步,嘴里念念有詞?!芭?,”他突然打了個響指,抬頭看著房頂?shù)?“我知道了....這里以前是二樓,你們看到西墻角堆的老黑板沒,那些都是當年科普委員組用來宣傳的黑板,不在地下.....走,去房頂?!睆膫}庫出來后,怕打手電被發(fā)現(xiàn),我們沒開燈。抬頭看著大倉庫房頂,田三久看向魚哥道:“你上去,把繩子送下來。”魚哥把從車里拿的繩子甩在身后,他退后十幾米,開始跑步加速。兩腳蹬墻,魚哥憑借超長的臂展直接抓住了水管口。一個垂直引體向上,魚哥換手后用腳踩著水管,翻身爬上了屋頂?!吧蟻怼!彼麖姆宽斏习牙K子盤圈扔下來。紅眼睛抓緊繩子,他靠著手勁,單手蹬墻就上去了......田三久也一樣,就我不行。我拽著繩子腳蹬著墻,臉憋的通紅,胳膊快沒勁了,身子一點一點向上挪?!笆?....”紅眼睛黃天寶趴在房頂,伸手下來。我剛抓住他手,頓時感覺一股大力傳來,我就像坐上了火箭,嗖的上去了。田三久沒說錯,房頂上也雜亂的堆了大量老設備,有的設備認識,有的不認識,像烘干機,織布機,清洗機,剝絨機等等。田三久快步走過這些機器。他最終停在了一個大圓筒面前。這大圓筒跟軋路機前頭帶的那東西很像,這應該是早年棉花采摘用的,就是有機器推著,在棉花地里滾著走收棉花的。我不知道這機器學名叫什么,也不知道在倉庫房頂上放了多少年了。因為要采棉花,所以大圓筒是空心的。田三久后退一步說:“大寶,給我踹開?!奔t眼睛得令下手?!芭?!”“砰!”他每踹一腳,我有種錯覺,感覺整個房頂都在晃?!芭?!”灰塵揚起,大圓筒一頭被紅眼睛踹塌進去了。田三久擺手趕了趕灰塵,打開手電向筒里看去。我和魚哥也湊過去向里看。里頭有一些黑棉花,都爛完了。在中心部位,橫放,藏著一個上圓下方的大鐵疙瘩。這東西....正是明正德十三年,埋葬臨濟宗月天和尚的鐵佛寺塔第七層塔剎。天圓地方塔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