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方官道已封,所有人繞行!”距離萬眾山只有五里之余的官道岔口,一行人守在那里,阻擋所有想要上前的人和馬車。云妙音眉頭不由一蹙,她看過地圖,所以她清楚地記得,萬眾山的官道是兩個城池之間最近的路。若是不走這條路,選擇繞行的話,那幾乎是要多行幾倍的距離。晏季也眸色一沉,低聲道:“問問他們原因。”柴蒙領(lǐng)命,立即扯著嗓子喊起來:“這位大哥,前方為何封路?”“官道毀壞,必須繞行,快走快走,別堵在這里?!蹦侨四樕下冻霾荒蜔?,擺著手趕他們?!肮俚罋?,應(yīng)該是官府之人在此設(shè)立路障和標(biāo)識。可這幾人未著官服,不似官府之人,事有蹊蹺。”車內(nèi),晏季將車窗的窗簾一角放了下來。柴蒙聽到晏季的話,不由低聲問道:“王爺,那要不要屬下前去查看一番?”晏季還未回答,一旁,云妙音便趕緊道:“夫君,你現(xiàn)在身份不宜暴露,而且強龍不壓地頭蛇,不如我們先去鎮(zhèn)子上邊歇腳邊打探,也省得打草驚蛇?!贝嗽捯怀?,晏季本來還微沉的臉色立即明亮了起來。因為自家夫人這“夫君”叫的實在是越來越順口了。所以,他當(dāng)即嘴角一揚:“夫人說的極是,柴蒙,去鎮(zhèn)上。”鎮(zhèn)子距離此地不算遠(yuǎn),但因為官道被封的緣故,來往車馬眾多,所以,晃晃悠悠間到了午后,還離前面的沁河鎮(zhèn)大概有五公里??粗^頂大大的太陽,以及柴蒙和師公額頭上薄薄的汗珠,云妙音微微蹙眉朝兩旁張望著,忽然,她眼前一亮,轉(zhuǎn)回頭看向晏季道:“夫君,那邊有個涼茶鋪子,不如我們?nèi)バ粫僮呷绾??”晏季翹首望去,還沒開口,就聽車外,柴蒙的聲音傳來:“爹,咱們?nèi)ズ葲霾?!”畢竟,只要“夫君”二字一出現(xiàn),身為夫君的某人就會無條件答應(yīng)。出行了近一個月了,他還沒這點覺悟嗎?正欲開口的晏季卻是一頓,這都不用聽他指示了嗎?哼,做得好!“幾位客官快請坐。”涼茶鋪,伙計一見這么多人,眼睛里頓時開始放光,拿出十二萬分的熱情邀請他們坐下。然而,看著長凳上沾染的沙土,晏季卻是眉心一擰。寬袖撫過凳子,將沙粒拂開,然后,才溫柔地看向云妙音道:“夫人,坐吧?!痹泼钜糇旖且粨P,喜滋滋坐下:“老板,來六碗涼茶!”而一旁,萬毒圣人卻嘖了一聲:“這么講究干嘛?擦得再干凈,風(fēng)一吹還是會臟。既然出來了,就......”“咳咳?!焙鋈?,只聽斬月一聲咳嗽。萬毒圣人望過去,只見斬月正用袖子捂住口鼻,對著長凳上的塵埃蹙眉。他立即揮手掀出一道掌風(fēng),頃刻間吹散了凳面上的灰塵。然后,才拉著斬月坐下:“月兒,干凈了,坐吧?!痹泼钜糇旖且怀椋骸暗?,你可真雙標(biāo)?!比f毒圣人表情微僵,但勝在胡攪蠻纏,當(dāng)即吹了吹胡子道:“那怎么是雙標(biāo)?你娘從來沒有出來游歷過,講究一下很正常?!痹泼钜籼籼裘迹骸昂现疫@個大小姐就游歷過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