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醫(yī)輕咳一聲:“你的醫(yī)術(shù)好,否定也無妨。我們技不如人,無話可說,告辭了?!币恍腥肆⒓措x開,只留下有些郁悶的云妙音看著他們的背影長吁短嘆,這叫個什么事兒??!一旁,周禮之溫和一笑:“云姑娘別擔心,他們說得其實是實話,在太醫(yī)院里,我常常聽他們稱贊你,應(yīng)該是真的覺得你醫(yī)術(shù)好,不會怪你的?!痹泼钜袈勓?,終于松了口氣還有點意外:“真的嗎?”“當然。”周禮之眸光溫柔,眼底是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深情,“你知道,我最不可能騙的人就是你?!痹泼钜粢汇叮@樣的話讓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,尤其是知道他對自己的情意之后。一旁,水若茗的眸光不由深了深。接著,才眼珠一轉(zhuǎn),臉上換上一抹憂慮道:“云姑娘,周太醫(yī),你們覺得我祖父中了毒?那我祖父還有救嗎?”云妙音眉頭微蹙:“我現(xiàn)在還說不好,但我會盡最大的努力。水姑娘也別想太多,不如回去休息一下,我也正好和周太醫(yī)討論一番?!薄澳且埠?。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,有什么需要,隨時吩咐下人就行。”水若茗點點頭,隨即便翩然離去。周禮之不由開口道:“沒想到云姑娘也認為是中毒,其實,我對此其實并不太確定?!痹泼钜粢搽S即搖搖頭:“我的確懷疑是中毒,但此毒非彼毒,我需要再驗證一下。周太醫(yī),你知不知道這水府是如何給屋子供暖的?”周禮之一愣:“一般來說,大戶的宅子都是有地龍的,也就是由外面的大坑燒柴,通過地底下的管道傳到屋子里,水府我不知道,但按理來說應(yīng)該是如此?!痹泼钜酎c了點頭,沒錯,御史府里也是這樣取暖的,想來水府也不例外。正想著,就聽周禮之繼續(xù)問道:“云姑娘怎么會問起這個?而且......恕我冒昧,為何你方才不同水姑娘直接詢問?”云妙音聞言下意識道:“因為和她不熟,所以,一些不確定的猜測不想同不熟的人講,萬一錯了,說不定還會讓人家笑話?!敝芏Y之的眸光頓時亮起,忽然間連日來的苦悶仿若終于找到了出口。雖然不能成為她所愛,但能成為她所信賴依賴的朋友,就這樣守護她,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。想到此,他溫柔笑道:“云姑娘說的沒錯,那你有什么猜想,盡管和我說,我陪你去驗證?!薄昂冒。 痹泼钜粞矍耙涣?,“那你陪我去確定一下,如何?”周禮之溫和一笑:“當然可以,我們只要去屋后,看看有沒有排煙口便可以?!痹泼钜酎c點頭,立即同他一起繞到了臥室之后。很快,便見墻的一邊微微朝外冒著黑煙,但不仔細看卻是很難看到。云妙音的眉頭立即蹙了起來,方才的猜想再次產(chǎn)生了動搖。而水府的大門前,晏季卻一臉焦急地沖了進來,一見到水若茗的面,便立即問道:“云妙音是不是在此?”水若茗的眸色一冷,一向端莊的臉上也浮出一絲冷笑,不過很快被她壓了下去?!巴鯛敚銇砹?,沒錯,云姑娘今日前來為祖父治病,現(xiàn)下的確在府內(nèi),不過,如今她與周太醫(yī)在一起,不讓任何人打擾,所以,王爺若是找她,不妨等一下。”晏季的眉頭不由一蹙,轉(zhuǎn)頭深深地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