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大殿下府上的請?zhí)?,請您過目。
”御史府內(nèi),風(fēng)如遞上一張大紅色請柬。
云妙音接過,打開看了看,嘴角浮出一抹嘲笑:“家宴?那這么說,其他皇子他們也都邀請了?”
這話一出,風(fēng)如立即湊近一些,低聲道:“碧喜傳來的消息是,此事并非大皇子主意,似乎是為安撫云妙涵情緒而為之,而其他皇子按照禮節(jié),在正月十五前都出城祈福祭祖了,只有大皇子因為大婚而留在京城,所以,此次能邀請的人只有小姐還有季王。
”
云妙音的眼睛瞇了瞇:“明知皇子們都不在京,還特意這個時候邀請,看來是針對我和季王的啊。
那看來,我必須去了。
”
風(fēng)如一怔:“小姐,既然如此,更說明她已經(jīng)埋好了陷阱,你這樣去不是很危險嗎?”
云妙音嘴角一揚: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。
本來還想讓碧喜慢慢和她斗下去,如今看來,她還是死盯著我不放啊,那就別怪我再推一把了。
風(fēng)如,你去派人告訴季王,就說讓他務(wù)必應(yīng)邀,還有,告訴他這幾日我就不出去了,我們到時候晏辰郁的府邸見。
”
眼見云妙音如此胸有成竹,風(fēng)如終是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屋內(nèi),云妙音則轉(zhuǎn)頭看向桌上。
“球球,該是你發(fā)揮能力的時候啦。
”
桌子上,球球的觸角動了動,接著,翻了個跟頭繼續(xù)睡。
三日后,晏辰郁的府邸。
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到達(dá)。
云妙音從馬車上走下,轉(zhuǎn)頭看向冷著臉下車的晏季。
晏季之所以冷臉,自然不是因為云妙音,而是因為這個邀請,讓他三日未見到云妙音。
所以,這次之行,他打心眼里不耐煩。
不過,好在他一下車就看到了云妙音,那張臉終是柔和了許多。
只是,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見府內(nèi)晏辰郁與云妙涵一同走出,對著晏季行禮道:“恭迎皇叔。
”
晏季微微點點頭:“不必多禮。
”
云妙音在身后靜靜望著,只見云妙涵今日一件鮮艷的深紅色衣裙,外面加了一件貂皮做的披風(fēng),整個人顯得格外雍容華貴。
她嘴角勾了勾,走上前。
只是,剛要對著晏辰郁行禮,卻聽云妙涵說道:“大姐不必多禮,大殿下如今是你的妹夫,你若是過于客氣,大殿下便沒法自處了,對不對,殿下?”
晏辰郁的眸光一深,這句“妹夫”深深地刺痛他的心。
原本,他應(yīng)該是云妙音夫君的??!
只是說如今這些,只好扯了扯嘴角道:“是的,不必多禮。
”
云妙音挑了挑眉,看來這云妙涵是來宣告主權(quán)的?。?/p>
她笑著站直身子道:“既如此,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。
”
反正,她打心眼里也不愿意對晏辰郁行什么禮。
寒暄既已結(jié)束,幾個人很快齊齊走入飯廳。
今日原本就是家宴,云妙音與晏季又都掐著點到來,所以,直接便坐上了宴席。
因為晏季在場,所以晏辰郁自然不能坐到上座。
而晏季對那個位子也沒有半點興趣,所以,干脆直接坐在了云妙音的身旁,與晏辰郁及云妙涵兩兩相對。
菜漸漸端上,衣袖里的球球一直無動于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