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斯城操辦完母親的身后事,開始調(diào)查當(dāng)年的事情。
原來,自己母親的雙胞胎妹妹早已經(jīng)跟自己的父親勾搭上了。兩人暗度陳倉,險些被自己的母親發(fā)現(xiàn),于是就相出了這么個歹毒的辦法,把穆斯城的母親送入監(jiān)獄。
至于那份實名檢舉書,沈毅也是被陷害的。
原本沈毅簽署的是另外一份合約,結(jié)果最后一頁被置換成舉報書。他看也沒看,被忽悠簽名了。等到事情爆發(fā),沈毅自己也都不知道是他實名舉報那個工地的。
穆斯城的母親當(dāng)場被抓,也是事先設(shè)計好的,所以穆斯城的父親勸她為了孩子,為了保住穆氏集團,假裝是她的親妹妹入獄,而由她的親妹妹頂替她的位置。
得知真相后,穆斯城的心撕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,汩汩流淌著血。
原來他真的誤會沈家了,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對沈嘉禾的報復(fù)和羞辱,他就后悔得恨不能戳自己幾刀。
查出真相后,穆斯城雷厲風(fēng)行地把自己的父親從董事局的位置上揪下來,又把證據(jù)甩了出來,穆先生和冒牌穆夫人雙雙入獄。
做完了這些事情,穆斯城覺得整個人好似從云端跌落下來。
原本還有事情忙的時候,可以逼迫自己不去想沈嘉禾。等到全部事情處理完了,整個人腦子安靜下來,所有的記憶就涌了起來,好似一把把銳利的小飛刀,齊刷刷刺入他的心臟。
是真的疼??!
再多的酒精都麻醉不了的疼。
穆斯城把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里,厚厚的窗簾拉上。房間里24小時都是黑夜。可就算是拉開窗簾,又如何呢?
他的心也是一片黑暗?。?/p>
猶如身處冰冷的地獄中般。
穆斯城喝了吐,吐了喝,好幾次都把自己喝得胃吐血。
他倒在地上,跟廢人無異,身子的疼痛感越來越麻木,整個身子重重的,胃里擰得特別難受,大概會死吧。
原來死亡是這種感覺。
當(dāng)時煤氣baozha,沈嘉禾在哪,是一下子就沒有知覺,還是被大火一點一滴吞噬。他不敢想,每次一想就不能呼吸。
“嘉禾,你當(dāng)時痛嗎?”
他的嘉禾那么怕疼,細(xì)皮嫩肉的,怎么能經(jīng)歷那樣的酷刑?
身體的疼痛感越發(fā)到了極致,就在穆斯城幾乎要閉上眼睛的時候,他的好友程燁踹開了房門,把人從地上撈了起來。
“穆斯城,你到底要頹廢到什么時候?你這樣做,你母親,沈嘉禾就都能活過來嗎?”
穆斯城艱難地扯起嘴角,“程燁,你愛過嗎?”
程燁的手頓了下。
如果這就是見鬼的愛情,他還真的不想要。
“程燁,我好想她?!币坏窝蹨I從穆斯城的眼睛掉落下來,滑過他許久未刮的胡須上,狼狽不堪。
“只有我每次快把自己喝死的時候,我才能看見她。聽到她說,你沒事吧,別喝這么多,胃難受。”
沈嘉禾一直對他冷冷冰冰,更多是被迫的乖順,唯獨他喝多了,她難得溫柔。有次他胃痛,沈嘉禾更是照顧了他一夜。
所以他拼命灌醉自己,只有灌醉自己,才能回憶起當(dāng)初那點點溫存。
可每次他見到她的幻影,他掙扎著站起來要觸碰到她的時候,她就消失了。
而后心口就會傳來一股更甚的刺痛和空虛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