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中的知識忘得差不多了。
她需要一邊翻課本一邊寫,好在年齡大也有年齡大的好處,重生一次,耐心也變好了。
晚八點。
白永剛和劉麗回來,問白梔怎么沒上晚自習。
她晃了晃手臂。
兩人一怔,不痛不癢關心兩句,說家里有碘伏,但誰都沒去找,隨后讓白梔收拾桌子吃飯。
飯和記憶中一樣不好吃也不難吃,大都是中午的剩菜。
吃完白梔回到房間,搬出折疊桌放到床鋪,就著臺燈微弱的光繼續(xù)寫試卷。
十點半,白永剛接白露回來,一陣歡聲笑語,劉麗端出宵夜,是花旗參燉鴿子湯。
白露后面查出腎炎,也許和夜里進補有關,也可能跟總是熬夜有關,白梔不確定,當時劉麗哭著帶她到醫(yī)院做檢查,說她能給白露捐腎時,白梔腦子一片空白,什么也聽不清。
沒多久,白露吃完大聲喊道:“陽臺書包是誰的?這是什么牌子啊?”明顯是問白梔。
白梔聽到了,卻沒有回答。
關了燈裝睡,她不想和白露討論江燃的東西。
白露又嘀咕了一會兒,用風扇呼啦啦響的臺式電腦查過資料,在外面大呼小叫:“我靠,七千多一個,真的假的???”要知道白梔的手機在同齡人中已經不錯了,現(xiàn)在智能手機還沒普及,一千出頭的價格不是誰家都舍得給孩子買。
誰用過近萬的書包???這裝的是書嗎?任憑白露怎么咋呼,白梔只是默默聽著,不曾回應。
第二天不到六點,白梔起床,收了滿是手印的黑色書包,重重拍打后又重新擦拭了一遍,才將書重新裝進去。
來到學校,教室里沒兩個人,都睡眼惺忪啃包子呢。
她將書包放到江燃抽屜。
不看不知道,抽屜里塞滿廢紙,全是從草稿本扒下來的,胡亂寫著幾個漢字,潦草的筆畫畫的是大約是人,但太抽象了,白梔也不確定。
她看得津津有味,一道銳利的目光射來。
抬頭望去,教室門口站的竟然是江燃。
上午的課他幾乎不來,突然出現(xiàn),別說白梔愣住,啃包子的幾個學生也嚇一跳。
他來做什么?上學嗎?開什么玩笑?“你在做什么?”江燃搔著頭盔壓亂的頭發(fā),隱隱有股火氣,口氣特別沖。
白梔抿了抿唇,“幫你放書包。
誰他媽要你管了?!……”她退出來,貼著墻壁讓到一邊。
江燃脫掉手套急匆匆走近,猛地拉開桌子,拎起書包,入手的一瞬聞到一股清新的肥皂香氣,隨即疑惑地提到面前,聞了聞,本來就黑的臉色越發(fā)像閻王,桃花眼也生出駭人的凌厲。
“你動我包了?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