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‘哥哥’那兩個字,秦寧只是覺得無比的諷刺。原本這兩個字,在陌生男女之間就帶著一種曖昧的暗示,江舒顏和傅京寒本來就沒有任何的血緣關(guān)系,她這么喊就是在向傅京寒撒嬌。那天傅京寒對她說,難道她對自己就沒有半點認知?江舒顏有哪點能比得上她?呵,江舒顏比不上她,怎么把傅京寒都勾去了。今天是她的生日,她只是希望傅京寒能夠早點回來,然后和她說一聲生日快樂。她在生日當天,收到了所有人的祝福,唯獨沒有傅京寒的。傅京寒那些話都是在哄她的吧,說什么只喜歡她一個,實際上在他的心里江舒顏比她要重要得多,畢竟都是同一天生日,可是他卻選擇和江舒顏度過。那她呢?傅京寒就沒有想起她嗎?他不記得她早上讓他早點回來?現(xiàn)在看著自己的那個朋友圈,仿佛就像是一個笑話。秦寧紅著眼睛,默默地把剛才她發(fā)送出去,獲得了許多點贊的朋友圈刪掉。四周安靜下來。秦寧沉默的坐了一會兒,空蕩蕩的別墅里只有她一個人,真的好安靜,她像是被遺棄了。她拿出打火機點燃蛋糕上的蠟燭,然后笑著吹滅蠟燭,“秦寧,生日快樂?!泵恳荒甑纳斩家_心地度過,是不能哭的??墒撬难蹨I卻怎么也止不住,任憑她怎么抹還是不停地掉下來。秦寧拿起筷子,吃了一口自己做的菜,剛才出鍋的時候,分明味道還不錯,連姨也認可了她的廚藝,可為什么現(xiàn)在吃進口中是苦的?她拿過垃圾桶,吐掉了口中的食物,隨后把做好的所有菜一并倒入垃圾桶里。秦寧看著手機上的時間。她給傅京寒一個機會,如果十二點之前他能夠回來,那她就聽他的解釋。如果沒有回來……十一點、十一點半、十二點,時間逐漸的流逝,門口一直沒有響起任何的動靜。秦寧輕嘲地笑了,眼眶紅了起來,她的生日已經(jīng)過去,等不到了。她把傅京寒的號碼拉黑,還有所有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做完這一切,秦寧才拿起車鑰匙出門。開了車離開名域后,她突然不知道要去哪里。她不想回東湖別墅,那里也是像名域這樣冷清,她已經(jīng)不想再獨自一個人面對冷冰冰的環(huán)境,那會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可憐蟲。秦寧擦干眼淚,撥通了手機通訊錄里的號碼。她不會讓自己變成一個小可憐。除了傅京寒之外,還有其他的人可以陪她過生日。她已經(jīng)給過傅京寒機會了,是他自己沒有把握好,所以就這樣吧?!螛穲@。摩天輪正在緩緩地啟動中。傅京寒眉眼間全都是不耐,他冷眼看著對面的江舒顏,說道:“你已經(jīng)坐了二十趟,還想要坐到什么時候?我的耐心有限,你最好不要?;ㄕ??!币驗楦稻┖奶厥馍矸荩缇驮撏_\的摩天輪現(xiàn)在只為他和江舒顏服務(wù)。江舒顏淚眼盈盈地看著傅京寒,眼底滿是受傷。她可憐兮兮道:“寒哥,小時候你明明很喜歡和我在一起的,現(xiàn)在怎么那么無情,你小時候應(yīng)該也很喜歡我的吧?我記得你在醒過來之后,偷偷地去看了我。”現(xiàn)在傅京寒對她的表情里,全都是冷漠和無情,江舒顏覺得非常地受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