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待人處事,真誠豪爽,毫不做作,太仗義了。當柴紹走后,老郡王招招手,把李秋引進了自己的書房?!袄钋锇?,聽說今天圣上史無前例的重賞你?!薄案杏X如何?”李秋撓撓頭,嘆息一聲,“王爺,不瞞您說?!薄霸诼牭椒赓p之時,小子還是挺高興的?!薄翱墒乾F(xiàn)在,卻想著能不能把這些封賞給退掉?!崩峡ね跣χc點頭,“你能意識到這一點,我還是很欣慰的?!薄捌鋵嵔裉焓ド蠈δ愕姆赓p,連我都是很吃驚的。”“不同尋常,太重了?!薄澳愕倪@份封賞,動了太多人的利益,幾乎得罪了所有的皇子,士族,以及軍中的將領。”“若是單純從封賞的角度上看,這簡直就是一副捧殺你的毒藥。”“可能是嫌你死的不夠快。”聽到老郡王的話,李秋的臉上一丁點笑模樣都沒了?!澳峭鯛?,我若是去請求陛下,把我的賞賜給去掉呢?”老郡王笑著搖搖頭,“你呀,還是太不了解這官場上這群人的心態(tài)和秉性?!薄按藭r此刻,就算你將封賞退掉,他們依然會嫉恨你,也不會原諒你?!薄岸隳兀炊职驯菹陆o得罪了?!薄八匝剑葋碇畡t安之?!薄胺凑闳嗽摰米锏亩家呀浀米镞^了,那就倒不如把封賞都受了好了。”“李秋啊,我問你。”“假如今天陛下將這份封賞放在了李靖身上,封德彝身上,魏王李泰的身上?!薄澳阏J為會出現(xiàn)跟你一樣的軒然大波嗎?”李秋很認真的搖搖頭,“不會?!崩峡ね跣πΓ又鴨柕溃骸澳侨羰前堰@份封賞放在一名太監(jiān),一個宮女,一名侍衛(wèi)的身上呢?會如何?”聽到此,李秋仿佛是明白了什么,并沒有搭話。而老郡王,則繼續(xù)跟他解釋,“所以呀,今天這件事的根由,不在于陛下給的封賞太大。”“要是按理說,你這次立下的大功,受這樣的封賞也不為過?!薄岸猿霈F(xiàn)了這種反響,只是在于你的根基太薄。”李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“王爺,我懂了?!薄翱磥砦疫€是得多立下些戰(zhàn)功、功勛,以求自保?!背龊趿怂囊饬希峡ね踉僖淮蔚膿u搖頭,“還是不對?!崩钋镞@一次可真的有點懵了,“還是不對?”老郡王這時候輕嘆了一口氣,站起身來到了窗前看了看,然后才壓低了聲音緩緩的說道?!袄钋锇?,這人吶,無論到什么時候,都不要意氣用事,更不要想當然?!薄岸夷?,無論你做什么事情,都要給自己和家人留一條退路?!薄坝绕涫窃谶@險惡的官場之上,朝堂之上?!薄澳阋彩亲x過史書之人,你仔細的想一想,這戰(zhàn)功赫赫的功臣,被枉殺的先例還少嗎?”“這功勛啊,只有遇到明主時,才會有些用?!薄翱墒沁@明主的身邊周圍,或許還會有奸臣?!薄扒瓣囎幽莿倓偙荒憔认碌膹?zhí)N古,就是一個例子?!薄澳敲粗倚墓⒐ⅲ瑑尚淝屣L,有著豐厚業(yè)績的好官,不也差一點就被冤殺?”“所以呀,你所謂的功勛,是根本就靠不住的?!薄袄钋锇。憧赡苓€不知道。”“起初陛下想對你的封地是在人口密集,商業(yè)繁華的河南汝州、鄭州?!薄翱墒菂s被我建議到了人口稀少,地處偏遠的幽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