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琮目露驚訝,似乎是沒想到沈季遠(yuǎn)抱恙在家還能做這些事。他將其打開,沈季遠(yuǎn)道:“二皇子此番宴請一共有三人,分別是司州姜家嫡長子姜明紀(jì),雍州武家武榮,還有荊州劉家劉蘊(yùn)和?!薄敖鋬杉译m然本家不在洛邑,但兩家的本家在司州、雍州都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大族,而劉家本家就在荊州,劉家?guī)状惨呀?jīng)定居洛邑,曾出過一任戶部尚書,兩任戶部侍郎?!标嚏贿吙粗种械膬宰?,一邊聽沈季遠(yuǎn)介紹幾家的情況,越到后面,臉色越來越沉。將冊子上的內(nèi)容全部看完,晏琮冷笑著將冊子擱在茶幾上,嗤道:“不是只有晏晁他會拉攏他們,既然眼下這些人都還沒有表態(tài),本殿就還有機(jī)會挽回?!鄙蚣具h(yuǎn)淡聲道:“這幾位都已經(jīng)成親,殿下不如讓三皇子妃尋個由頭約這幾位的夫人來府上一聚,有時候枕邊風(fēng)比什么都管用?!标嚏馕⒘粒吧蛳壬f的極是!”他連忙叫來管家,“你快去將皇子妃叫來,本殿有事吩咐?!?.....與此同時,景國交州。楚家祖宅,一名約莫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坐在椅子上,手中拿著一張信紙快速掃過。此人生的面若桃花,生的一雙多情的桃花眼,白面紅唇,若做女裝恐怕沒有人會以為他是男兒身。此人正是楚家庶子,楚星河。楚星河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件,一張艷若桃花的臉?biāo)查g籠罩了一層陰云。他猝然抬起眼眸,一雙瀲滟的桃花眼還帶著沒來得及掩飾的精明。一旁的管家不明所以,“少爺,信中說了什么?”楚星河冷笑一聲將手里捏皺的信件扔進(jìn)火盆里,看著信紙在火舌的舔舐下消失殆盡,桃花眼中滿是嘲弄,“楚家讓我入京,給長公主做面首?!薄笆裁矗?!”管家震驚的張大嘴,“這、這不是開玩笑嗎?給長公主做面首與玩物有什么區(qū)別......”“是啊,長公主面首與玩物有何區(qū)別呢。”他眼神冷的要凝成冰一般,“楚家人都將我發(fā)配到交州這種鬼地方來了,還想著要榨干我最后一點利用價值?!薄吧贍斈荒苋ァ!惫芗壹钡貌恍?,“只要您不去洛邑城,交州遠(yuǎn)在千里,楚家人也不能把您怎么樣,可您若回了洛邑城,就逃不開受他們的擺布?!薄拔乙厝??!背呛犹ы?,一雙瀲滟的桃花眸里帶著森冷寒意。管家不解,“為何,您在交州說一不二,若回了洛邑......”“楚家人以我的生母做要挾?!贝嗽捖湎?,管家未出口的話都咽了回去。他是知道,少爺?shù)能浝呔褪抢戏蛉恕I贍敹啻蝿裾f老夫人搬來交州,可老夫人卻還念及與楚鴻德的夫妻情分,念叨著出嫁從夫,萬沒有丈夫還在就隨兒子離開夫家的道理。若非老夫人固執(zhí)己見,少爺如今也不會受人掣肘。管家憋悶的嘆了口氣,還未往洛邑去,心中已然生出了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