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趕忙用手捂住眼睛,陸沅葶咬緊嘴唇,用力的嗚咽。
忍不住的哽咽從鼻子里發(fā)出聲音,都被她硬生生的吞下,抑制住哭聲。
她沒法號啕大哭她找不到任何理由讓自己這么發(fā)泄哭過之后生活就能重來嗎?就能改變現(xiàn)狀嗎?自己還能活下去嗎?并不會,反而更加的讓自己知道,她是多么的可憐。
哭了幾分鐘的陸沅葶呆呆的坐在殘破的木椅子上,她任由鼻涕眼淚在自己臉上縱橫。
呆了好一會兒,她重重的的擦干臉上的淚水,從發(fā)白的帆布包里拿出一張撕了一半的白紙和快要寫完的水筆。
愣了會兒,她丟掉了這兩樣,重新從包里拿出自己之前舍不得用的白紙和水筆,開著那燈芯認(rèn)認(rèn)真真的寫著什么…一個月后,陸沅葶收到了奶茶店的工資,她就辭退了工作,也退了自己的房租。
背著簡陋的背包,攜帶著自己的余額,她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情。
她在全國毫無顧忌的旅游著最后一個月,她想為自己而活,好好地活…兩年后,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山村,一位農(nóng)民上山撿柴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具骸骨,嚇得他急忙上報警局。
這件事情驚動了當(dāng)?shù)氐膠hengfu,記者們紛紛前來采訪他們經(jīng)過當(dāng)?shù)鼐酵?,看了這具尸體的案件照片。
照片上,這具尸體雙手放在胸前,虔誠的躺在地上從她的衣服里,找到了三張紙一張兩年前檢測出來的絕癥報告單,和密密麻麻寫著旅游計劃的紙之外讓那記者眼眶泛酸的,是另外一張,那撕了一半的白紙上,娟秀的字體認(rèn)認(rèn)真真的寫著“希望,不要有來世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