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太好吃?!?/p>
大寒很實在,實話實說,他主要擔(dān)心自己夸贊玉屏,玉屏又要主動下廚。
人吧,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,以前師父做飯勉強做熟,大寒只要吃飽就行,他不挑,常年的累月吃難吃的東西,才會吃玉屏做的菜驚為天人。
前提是,沒有品嘗過忍冬的廚藝。
“你之前怎么夸我,你忘了?”
玉屏脹紅了臉,大寒比她年長,但是很單純,玉屏同情大寒的遭遇,把大寒當(dāng)?shù)艿芤话阏疹?,?jīng)??滟澦膭钏?。
結(jié)果好景不長,大寒變了。
“老大說,咱們你來我往,那叫啥……商業(yè)互吹?!?/p>
大寒的學(xué)習(xí)能力相當(dāng)強,很快想到一個沈清寧隨口一提的詞兒。
沈清寧囧了囧,好吧,這比喻還挺恰當(dāng)。
玉屏不是個小心眼的人,片刻后自己想開了,又對大寒笑臉相迎。
等晚上停下休整后,忍冬和玉屏燒水,沈清寧親手為大寒染發(fā),反復(fù)染了幾次,終于成功上色。
“黑了,真的黑了!”
大寒拉住自己的頭發(fā),差點喜極而泣。
“這個小銅鏡給你?!?/p>
沈清寧送給大寒一面小銅鏡,可以放在袖兜中,隨時拿出來攬鏡自照。
夜已深,大寒仍舊激動到睡不著,不遠(yuǎn)處有一個村落,大寒穿好衣衫,跑到村落附近溜達。
“小伙子,你來找誰???”
老伯半夜出門小解,看到門前有人影晃動,打開門一看,大寒正在他家門口溜達。
大半夜的來村里,莫不是偷雞賊?
最近村里人家經(jīng)常丟雞鴨,然而每次都風(fēng)平浪靜,聽不到一點響動聲。
看來,賊人是深夜作案,要不是他起夜,根本無法察覺。
大寒不知情,還處在興奮之中,問道:“老伯,你看我正常嗎?”
頭發(fā)黑了,沒人把他再當(dāng)成鬼怪,老伯看見他都沒有害怕。
“正常啊?!?/p>
半夜出現(xiàn)在村里,還問他正不正常,怕不是個傻子吧!
老伯不動聲色,打了個呵欠假裝回房,見大寒往村里的河邊走去,趕忙叫醒他兒子,全家穿戴整齊,先去通知村長。
丟了那么多雞鴨,家家戶戶損失慘重,今兒就得抓住偷雞賊,把人送官查辦!
老伯忙著通知村人,而大寒則是到河邊洗漱,誰料卻碰見了陳棟和程氏這一對野鴛鴦。
程氏發(fā)病以后,身上有梅花的印記,她不敢開燈,就哄騙陳棟到河邊歡好,這般洗漱也方便。
陳棟似乎對她有點膩歪了,白日里在馬車上假寐,對程氏愛答不理,程氏知道,她的機會來了。
“奴家終究不是未及笄的小姑娘,您怕是厭倦了奴家吧?!?/p>
程氏一臉哀怨,心里卻在盤算如何攛掇陳棟那個色胚對傅誠的相好下手。
那個相好來歷不明,聽說姓錢,在馬車?yán)镆恢焙馨卜?,同傅誠沒有多少交集。
程氏了解傅誠,正因為在乎,才不會給對方的名聲造成一點影響,一切都是為錢小姐考慮,可見是把人放在心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