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寧,想不到你還是想法子來了?!?/p>
今日沈清寧大婚,喜喪本就不好沖撞在一起,若是沈清寧不出現(xiàn),安寧郡主絕對說不出什么來。
“來了,時間剛剛好。”
沈清寧特地?fù)Q了淺淡的衣裙,卸下濃妝素面朝天,她看向一旁的木香和忍冬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多謝小姐?!?/p>
木香和忍冬與莫琦玉在一處,二人也是在莫家長大,對莫家人感情非常深厚。
沈清寧為把二人帶出來,提前做了安排。
“莫伯父,莫伯母,你們安心的走吧?!?/p>
下葬后,沈清寧在墓碑前灑了一瓶水酒,神色哀戚道,“有朝一日,我們定會把四海茶樓開到北地,這樣琦玉就可輕而易舉地找到?!?/p>
莫琦玉到北地參軍,必然要隱姓埋名,他們很難得知莫琦玉的消息了。
最初,沈清寧得知莫尚書義無反顧地走上絕路,她非常痛心,作為醫(yī)者,也有憤怒的情緒,可仔細(xì)想,若有一線生機(jī),誰愿意放棄渺茫的希望呢?
她始終是旁觀者,沒有資格對莫尚書的選擇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。
想通了,沈清寧也就不再鉆牛角尖。
“您放心,莫家的冤屈早晚有沉冤得雪的一日?!?/p>
安寧郡主紅了眼眶,如果沒發(fā)生這一切該多好,他們還在一處把酒言歡,整整齊齊,而不是現(xiàn)在,每個人都背負(fù)很多東西。
曾經(jīng)的自在肆意,哪怕很短暫,安寧郡主卻記在心底,永不會忘記。
衛(wèi)子豐沉默注視,他退到人群后,思量半晌,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三殿下,那日在許府……”
他殺死許易,這件事除了三皇子和佟德知曉以外,應(yīng)該不會傳揚(yáng)出去才對,可不曉得為何,今日碰見安寧郡主,這丫頭看他的眼神讓人毛骨悚然,衛(wèi)子豐感覺不太對勁兒。
洛云斕把視線從沈清寧身上轉(zhuǎn)移,所答非所問道:“今日在許府,你給清寧做了中人?!?/p>
“是啊?!?/p>
衛(wèi)子豐愣了片刻,好半晌才反應(yīng)過來三皇子的意思,他主動遞出去一個荷包道,“不過是舉手之勞,三皇子妃太過客套?!?/p>
只是做個中人而已,衛(wèi)子豐就得到沈清寧送來的兩千兩銀子,他受之有愧。
再者說,這般做也是賣給許侍郎一個人情,許侍郎已經(jīng)派人給府上送了重禮,于情于理,衛(wèi)子豐不該收兩份錢。
“也罷。”
洛云斕不動聲色地收下銀錢,衛(wèi)子豐掏錢,一點(diǎn)消息沒打聽出來,他左思右想,三皇子不是嘴碎八卦之人,不至于告知安寧郡主這些。
眾人在莫尚書夫妻的墳前燒了紙錢,齊宣主動道:“琦玉不在,今夜我替他守靈。”
“我也留下。”
安寧郡主從府上偷跑出來,這么大的事少不了她。
“不可!”
衛(wèi)子豐和齊宣異口同聲地道,彼此相互看一眼,尤其是衛(wèi)子豐,面色很是尷尬。
“本郡主留下來想代替琦玉守靈,可是觸犯了大齊律法?”
安寧郡主站起身冷笑一聲,有本賬她還沒和衛(wèi)子豐算,這廝還敢主動招惹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