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院落不大,只有三間正房,唯一比普通百姓好一點的是多了前后院,看起來寬敞些。
“別院太偏,皇子府靠近皇城,出門一趟趕上宵禁,又不好宿在客棧,我就在外城買了一處小院?!?/p>
平日窗門緊閉,全靠手下定期來打理,洛云斕偶爾留宿小院,房內(nèi)被褥和換洗的衣衫一應俱全。
“雖說院子里花草多,房內(nèi)卻沒有蚊子。”
洛云斕等了半晌,見沈清寧沒有動作,只得認命地洗菜,就知道這丫頭靠不住。
以往還能糊弄他,現(xiàn)下只有二人在,佟德和新丫鬟木香都被他打發(fā)走,沈清寧就要露餡了。
洛云斕沒有拆穿,而是主動做活兒,只希望沈清寧良心發(fā)現(xiàn),來打個下手。
“你怎么肯定就沒蚊子?”
沈清寧眼里沒活,她找了一把椅子坐在灶膛前取暖,夸贊道,“想不到三殿下手腳如此麻利?!?/p>
“你放心,青竹被手下提前送來了。”
畢竟找到白春花,青竹是最大的功臣,當然得做出獎勵。
“所以,你獎勵它一頓蚊子大餐?!?/p>
沈清寧豎起大拇指,論算計,誰也比不過三皇子。
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,于是在廚房中有這樣一幕,沈清寧坐在灶膛前烤火嗑瓜子,而洛云斕忙里忙外,正在用力地抻面。
灶膛上有兩口大鍋,一鍋燒熱水,用于沈清寧洗漱,另一鍋熬著骨湯,等候三皇子下面條。
對于沈清寧沒有一點眼力見坐享其成的行為,洛云斕沒有半分不滿,自己的媳婦自己寵著,欺壓女子的男人,不配有媳婦。
“明日大理寺問案,人證物證俱在,這下許家逃不過去了吧?”
沈清寧疑惑的是如何定案的問題。
大齊雖然明令禁止冥婚,《大齊律》卻對處罰上語焉不詳。
畢竟若是兩家人有意向,想把兩具尸體合葬,別人管不得那么寬。
在許家這,不僅僅是冥婚那么簡單,許家先是策劃擄走白春花,而后還打算活人下葬,這是謀害!
假設(shè)己方找不到人,白春花的下場可想而知,人命關(guān)天,并非兒戲。
“就看許家如何走下一步棋。”
洛云斕抻面,面條律動,每一根面條粗細相當,下入冒著汩汩水泡的骨頭湯中,麥香味和骨湯的味道混合,香氣四溢。
沈清寧吸了吸鼻子,注意力全被骨湯面吸走了。
洛云斕轉(zhuǎn)身切手下送來酸蘿卜泡菜,沒注意到這一幕,還在認真為沈清寧解釋。
若是徐平幾人堅持定罪,涉及到四位官員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性不大,而若只有白家孤軍奮戰(zhàn),那許家有各種狡辯的借口。
“人證可以改口,物證卻是實打?qū)嵉模@也能洗?”
沈清寧頓時被拉回注意力,這一次必定要為白春花討回公道,哪怕是sharen未遂,只能說明己方運氣好,并不能抹殺許家的陰狠企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