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事實證明沈清寧算計精準(zhǔn),是二人天真了。
約莫等了半個時辰,房門口傳來響動聲。
吳善才手里拎著一壺酒,腳步輕快,看到房內(nèi)隱約透過來的光亮,他勾了勾唇。
今日收獲頗豐,和三皇子套上了關(guān)系,馬上又要美人在懷,花前月下。
“表妹,讓你久等了?!?/p>
吳善才進(jìn)門后,率先點亮了香薰蠟燭,龍涎香的味道飄散,他緊盯著馮牡丹,眉目傳情。
“也沒等多久。”
馮牡丹主動坐在吳善才身側(cè),指著托盤里的瓜子仁道,“我閑著無事給表哥剝瓜子仁,用來下酒吃?!?/p>
二人迅速地依偎在一處,吳善才倒了一杯酒,顯擺道:“表妹,表哥只能陪你小酌幾杯,剛剛陪著三皇子喝酒,難免貪杯?!?/p>
馮牡丹接過酒杯的雙手僵硬,三皇子那人極其知禮,可憑借她豐富的經(jīng)驗和對男子的了解,越是這等人,越難以接近。
從京城追到衢州,馮牡丹仍舊沒有機(jī)會。
三皇子不善于交際,怎么可能和吳善才一同用膳?
對于此,馮牡丹有些不信,她嬌笑道:“三皇子和表哥共飲,怕是對表哥另眼相看了!”
吳善才頓了頓,仔細(xì)回想,整個過程,三皇子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。
如馮牡丹所說,三皇子此人就是如此,答應(yīng)和他用膳,是給了他天大的臉面!
吳善才沾沾自喜,仿佛結(jié)交三皇子,從此他的官途平步青云。
作為三品參將之子,吳善才只在軍中掛了個閑職,一個七品芝麻官,這放到京城里,根本不夠看,吳善才想繼續(xù)套近乎,通過三皇子的關(guān)系進(jìn)入五城兵馬司。
“那么先恭喜表哥了?!?/p>
馮牡丹靠在吳善才身上,撒嬌道,“表哥跟隨牡丹一路進(jìn)京,就不曉得衢州的消息,那位沈二小姐……”
大婚當(dāng)日新郎跑了,沈清寧真是很失敗,說到底是她沒本事,抓不住男子的心。
馮牡丹很了解男子,男子表面上正經(jīng),不過是裝裝樣子,若是私下里如死魚一條,那怎么能有情趣?
馮牡丹只恨自己不是男子,被要求學(xué)習(xí)女德,謹(jǐn)守禮教,但是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
在京城里,馮牡丹同時和幾位公子私會,她只想以此為跳板,攀上身份更高之人。
“要么投繯要么削發(fā)為尼,沈清寧不可能還有別的出路?!?/p>
吳善才說得理所當(dāng)然,名聲盡毀淪為笑柄的女子,能有什么好前途。
就算沈清寧逃過一劫,以后再嫁,衢州誰人不知沈清寧是他吳善才不要的破鞋,娶沈清寧的接盤俠,注定要遭人恥笑。
“表哥,據(jù)說沈二小姐是衢州城第一美人,你為何如此嫌棄,難不成是已經(jīng)得到了?”
馮牡丹用帕子掩嘴,故作嬌羞地問道。
“沈清寧不夠浪,和表妹你差遠(yuǎn)了?!?/p>
吳善才說著,打橫抱起馮牡丹,直奔池水而去。
馮牡丹用粉拳捶打吳善才的胸口抵抗,她忽略了一個問題,忘記問三皇子下榻的客棧。